说到底还是见的东西太少了,他又招招手,助理呈上一只托盘,里面放着一叠文件和一支笔。
是一份GU权转让书——他要把自己名下5%的GU份转让给薄翼。
助理轻声指导着薄翼要填些什么,薄永锋不浪费时间,转向一直沉默吃饭的儿子:“你张伯伯的nV儿已经从国外回来了,下周天去见见。”
闻言,薄翼填写身份证号的手微微一顿,她继续往下写。
不能抬头,她看不见此刻对面那个人是什么表情。
耳朵只听见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她不动声sE地越写越快,在即将写完的前一刻,她听见他说:
“好啊。”
好啊,他说得轻快,仿佛天边传来,她抬起头,正正看见他对着她,笑得温润如水一张脸。
饭吃完了。
薄翼走在前面,她脑子果然好,这么弯七扭八一条道,她居然全部记得。
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还没有被那点破事乱了神志,不然路过假山时,她也不能还在心里好好盘算了一下要不要把花扔掉。
当然没必要扔,她又不在乎。
离出口还有段距离,薄翼掏出手机打车,这个地方车肯定不多,她要留好提前量。
多亏她的清醒,走到路边的时候车只距她一公里。
她最多只需要再忍受跟在身后的人三分钟。
“小羽……”
“闭嘴吧,”她望着路的尽头,笑得很讽刺:“你今天一定要带我来这的目的不就为这个吗?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你可以直接和我说,我还能非你不可?”
一片沉默里,薄翼打的车来了。
她拉开车门,看也不看他:“他只给我5%,你手里还有更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