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信一听这话,胸口就像被棉花堵住一般难受。
陈宁宁却像没听见似的,拉着他便向人多的地方跑。
也算赶巧了,这铺子紧邻管道,此时正有一小队兵丁进城来。这些兵各个昂首挺胸,气势不凡。
再看为首两员小将,其中一个银鞍白马,满身英气藏不住,乍看之下却是春风得意少年郎。
另一位黑马黑袍,背上背着一口刀。相貌倒比白袍小将更出众些,面如刀削斧刻一般,眉眼间尽显凌厉。一看就不好惹。
这支队伍经过时,行进速度并不快,却有不少老百姓堵小声议论。
有人便说道:“这便是常胜不败的殷家军,那英国公向来治兵有道,就连家下兵士都跟别家不同。”
与此同时,许家铺子那些五大三粗的伙计冲上前来,便要抓陈家姐弟。
陈家姐弟岁数不大,身体也都瘦瘦弱弱,这要被他们找住怕是没什么好。
陈宁宁上辈子也是十四岁出来打工,一开始年龄不够,只能在黑作坊,找个生计。
那老板根本不把工人当人看,给最低的工资,吃猪食一样的饭菜。每天要工作十几个小时。这还不算完,最可恨的是那东西对人身体有害,有的工友干了不到半年,就得了白血病。
陈宁宁找了个机会,便从黑作坊里跑了出来,愣是把那事捅了出去,闹得人尽皆知,成了社会热点。
这都多少年了,陈宁宁也算有了足够体面的生活。谁成想到,一朝穿书,又退回到了原点。
如今陈宁宁算是明白了,原主不是故意变坏了。而是有些人只手遮天,根本就不想让她活。
既然如此,那便把这天捅个窟窿出来,倒要看看,最后是谁不能活?
想到这里,陈宁宁一咬牙,甩开了陈宁信的手,直接冲出人群,冲着最前面的马便冲了出去,嘴里还喊道。
“天道不公,没有青天老爷为民做主。王生平在潞城当土皇帝,联合许家当铺害人性命,如今我便当街碰死,血溅三尺,倒要去阎王殿上讨回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