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宁迷迷瞪瞪地睁开双眼,只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发现此时正躺在一张四面装着楣板,顶上有盖的架子床上。
这床十分精致,刻着各色雕花。只是实在不像现代人用的。
陈宁宁一时只觉得头疼欲裂,伸手想按太阳穴,这才发现她的手不仅小了一号,也白嫩了许多。掌心的茧子不见了,手背上的烫伤疤痕也都没了。
这显然不是她的手。
陈宁宁自幼就没了父母,外婆独自抚养她长到十四岁,也撒手去了。
陈宁宁倒是还有个亲舅舅,只是舅舅家本就有三个孩子,生活也不算富裕。自然不愿意再多养一个累赘。于是,便找了个借口,打发陈宁宁跟着同乡一起进城打工了。
离开家的时候,陈宁宁暗自发誓,定要混出个人样来。
到了二十八岁,她终于攒下一笔积蓄,便想着回老家去搞个小农庄,为此还自学了不少常识。
本想着回乡路上,再来一次公路旅行。谁成想,半路却出了意外。
再一睁眼,她就躺在这张古香古色的雕花木架子床上了。
与此同时,就像触到了某个开关,陈宁宁的脑海中不断涌现出一些零碎的片段。
陈宁宁这才意识到,原来她穿进了一本古言里,成了送上门给女主打脸的同名炮灰女配。
陈宁宁正在想女配的生平经历。突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盘了头,带着抹额的妇人,缓缓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端了个陶瓷碗。
一见陈宁宁醒了,她便温声说道:“宁儿,可算醒了,娘给你弄了碗鸡蛋羹,快趁热吃下吧。”
这妇人生得眉清目秀,三十左右的年纪,说起话来温声细气的,骨子里就带着一股温柔婉约的气质。
虽说此时她眼下青黑,满脸都是倦容,可在看向陈宁宁的时候,她的眼神里却带着说不出的疼爱。
自打外婆去世后,就没人再用这样温柔的眼神注视过陈宁宁了。
一时间,陈宁宁只觉得心头发软。又想起了原主昏倒前发生的那些事。
陈家原本也算当地富户,耕读世家。祖上也曾置下不少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