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尤殷把包扎的手伸过去,点了点手帕,道:“月亮。这就是月亮给我包扎的,他还给我洒了药,还关心了我。”
他还说他们俩是知己,还约她明日去西湖亭弹琴……
这些话她埋在心里没有说,但只是想想便开心得不行。
成青庚脸色又黑转白,有些僵硬。果然如此,能让她这样兴奋欢喜的人,大概也就只有那个月亮了。
他把眼神落在了那方手帕上,细细端详了片刻。
银色手帕用银线绣着竹子的图案。用银线绣竹子,说明此人爱竹,且身家不菲,应该是个有权有势之人。其实不用仔细分析,这手帕,他并不是没有见过。
从小到大,他见到都不知道多少回了。那个人有太多张这类的手帕,小时候他受伤的时候,那人也是用这样的手帕给他包扎的。
只是彼时二人皆是垂髫,心性单纯无话不说。而如今,物是人非。
唯独这方手帕,依然是这幅模样。
三哥果然是个长情的人。
成青庚默然了许久,盯着这方手帕,忽然自嘲地笑了。
“怎么了?”林尤殷见他笑的莫名其妙。
成青庚笑着说:“没怎么,我就是想,幸好今天你遇见了他,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脱身。”
说到这茬,林尤殷也笑了:“是啊,我觉得他真是我的福星。”
“你等了他这么多年,倒是让我想起来另一个人,”成青庚心里一边盘算着,一边说,“你有些地方很像我三哥。”
“三殿下?”林尤殷想了想,道,“我记得你告诉我三殿下也是有意中人的。”
成青庚笑着说:“我三哥也是个痴情的人,他喜欢一个女子,也已经等了那女子五年了。”
“为何?”
“具体我也不知,好像是并非两情相悦吧。总之,三哥对那女子真是一往情深。”成青庚说道。
他把真话和假话参半地说,组织成了一个似真非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