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人眼睁睁看着李生被押走,他们再见之时,恐怕就是李生处以极刑之日了。
柳芸坐在小马车上,她心情沉重,为死去的五条人命和将要被处死的李生。她摸出了埙,吹了一首曲,曲声婉转哀怨,听者心生幽怨。
直到肖五道:“主人别吹了,曲子太过哀怨。”她才停了下来。
徐增寿与朱守林在马车上对棋,朱守林伸出手掌看了看,伤口果然开始结疤了。他想着找个机会听听她讲讲鬼故事,到底是不是那么让人害怕。
徐增寿伸了一下懒腰,他让侍卫将双马车与柳芸的小马车并列而驶,他冲柳芸扬声道:“柳同知今夜为我们做点菜喝酒。”
柳芸没心情做菜,她本若拒绝,转头透过窗口看见朱守林的手,她又沉默了。人家救她两次,伤了两次,自己做点菜有何不可?
但她又不想让徐增寿轻松如愿,便道:“徐大人,查案本是你的职责,我一直这样越殂代疱有些不好吧?”
“你待如何?”
“以后我做菜你们吃,你自己查案。”
徐增寿笑了:“本官给丁显写的推荐信算什么?”
“哈,丁显若中黄榜,得益最大的是朝庭。你的推荐信只是为朝庭出了一份力。”
徐增寿哭笑不得,指着她:“你,你……”
柳芸从小马车的窗口伸出手:“做菜,给银子。”
徐增寿摇头:“还是圣人说得好: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柳芸哼了声:“徐大人这话可就差矣,你别怪我以下犯上,贵府的女子可是比男子还能干。贵母是女中豪杰,能文能武,贵姐全是王妃,知书达礼,说不定贵府还会出更尊贵的女子呢。你怎么就敢说那句话?”
这话虽是犯上,但让徐增寿听了心情舒畅,他哈哈笑了:“这么说圣人说的也有不对的地方?”
“那是自然。”
徐增寿爽快答应:“行,以后你做菜,我付银子。”
柳芸笑着道:“这就对了,靠劳动致富最光荣。”
徐增寿指了指朱守林:“那他也要付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