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全是岩浆,躁动不安的吞吐着炎热的气泡,一个气泡炸裂开,另一个气泡就会浮上来,仿佛诉说着麻烦永远就是解决不完的,黄金城的大殿上阵法纹路忽闪忽暗,大左祭抬头看着大殿房顶上的庄蹻正在卖力的破坏着这一切,楚寻语四人把他包围在其中,大左祭根本连头都没回一下,问道:“你们非要来送死?”
“我们只想让这一切赶快结束。”楚寻语扛着长剑在一旁,“停手吧,前辈,你能把庄蹻放出来又如何?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你比我清楚,现在已经过了战争年代了,不再是那个四处狼烟、杀戮肆虐的过去了,这个时候把庄蹻放出来根本无济于事,就算能搅乱南疆一时也没什么用,全天下的修士都好端端的在家坐着,他们一出手,别说一个庄蹻,就是十个、一百个这样的怪物也会被收拾的,有什么意义呢?”
“我没指望它能一统江山。”大左祭静静的回答,“庄蹻的梦想不过就是梦想而已,他这个独裁的暴君愿意活在自己的梦想里就活着好了,他只要能杀了刀玉鑫就行。”
“值得吗?”苗不燕上前一步,愤怒的质问,“大左祭,就算杀了刀玉鑫你要赔上南疆千万子民的性命,这值得吗?”
“别跟我说值得或者不值得!”大左祭也怒了,一回头,眼中的火光烧的更旺了,伸出手指对着苗不燕叫道,“在所有人里面只有教主你没资格这么说。”
“你要搅乱南疆还不让我说?”苗不燕气的都好笑。
“你说什么?”大左祭上前一步,“你又能说什么?”
忘尘赶紧挡在苗不燕身前,但是大左祭却没有放在眼里,反而盯着苗不燕斥责道,“你知道什么是百中教吗?什么是子民吗?什么是盅师?什么是修真者?”
“当然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大左祭咬牙切齿,怒吼一声,打断她,“你这么小的年纪知道什么?”
苗不燕也推开忘尘,指着地面和大左祭对着吼:“我知道我要保护百中教的基业!我要保护南疆千千万万的子民!我带着百中教走过了战火!我只知道百中教能维持到今天有我的一份功劳!”
“肤浅之极。”大左祭轻蔑的笑笑,“你什么都不懂。”
“我不懂?还是你自私?”苗不燕也轻蔑的笑了起来,“你不过就是因为自己那点点对权利的私欲没有满足,就借着刀玉鑫的事情到处搞风搞雨,现在竟然要把南疆给毁了,你真是卑微而又贪婪,你就这么想要教内那一点点的权利?”
“权利?我想要权利?”大左祭哈哈大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想要操控一切!”苗不燕冷冷的说,“你想要摆脱你那可怜的宿命,你想要掌控全教,夺回明典教主的一切!”
“错!”大左祭认真的盯着苗不燕,“我不想当教主,更不想要什么百中教,我想要安安静静的在山中修行;想要不在过这种像狗一样伺候历代你们这些教主衣食住行的生活;想要看这族人繁荣兴旺的生活下去;我想要过着和中原的修真者一样的世外桃源生活!”
“可你不是修真者!”苗不燕咆哮道,“你是盅师!你是我百中教的盅师,你有需要承担的责任!”
“盅师就是修真者!”大左祭怒目圆瞪眼,喊出了一句震彻心扉的话。
“你……你说什么……”苗不燕难以置信的后退两步。
“我说——盅!师!就!是!修!真!者!”大左祭一字一顿的回答,转头看看楚寻语、慕缘和忘尘,“我和他们一样,和你的这位意中人一样,都是修真者,怎么你害怕了?害怕我们不再统治南疆了?害怕我们不要下去分粮食、给田间地头的人们治疗疾病了?害怕我们不在去堵住怒江洪水的缺口了?我们——本!来!就!不!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