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石板上的文字记录,罗国的皇室后裔被楚国灭亡之后十分痛恨楚国当权者,讽刺的却是二者竟然是旁系血亲,后世曹子建诗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概就是形容他们的,为了权利和地位,同室操戈、骨肉相残都可以在所不惜,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上并不少见,可见在利益的面前人类已经失去了理智和亲情,历朝历代不仅频频出现,而且愈演愈烈,讽刺的是历代君王皆要鼓吹儒家的“仁义”伦理之观,愚民之时高喊孝顺父母,谦爱家人,但是一扭脸拿起刀剑砍杀自己亲人毫不在乎,惜哉、笑哉、叹哉。
言归正传,石板上到中段为止,透露出的信息可以表明这些“芈”氏族人对楚国皇室是十分痛恨的,而后投靠了庄蹻,并且带来了一些诡异的巫术,其中还反复提到在贵州他们流亡之地寻找到一具符合要求的尸骸,也一并运送到了这里,进行了长达数年的研究,但是结果都不理想,其中这些盅师到底研究出了什么自然是看不懂苗文记载的,可是文字的后半段记载却又是峰回路转,事情又出现了变故。
根据记载,这些盅师让人一边在山腹挖掘一边在内部定居,日以继夜的研究,其中需要大量的活人,于是庄蹻建立滇国之后,将那些曾经反对过他的人或者作奸犯科的囚犯就运送到了这里,这就可以解释此地为何有那么多牢房和灵魂了,但是在第五个年头,这里的挖掘却忽生异变,原来苦力们洞穿了地底的一座石室,其中有一具古老的“石淳”,盅师们欣喜若狂,认为数年的挖掘终于有了进展,应该就是他们要寻找的盘瓠遗尸,便打开了,不想其中竟然是一只“瘟兽”,芈俇带领盅师们大战了一场,终于战胜了它,把它重新打回了石淳,严加封印在此。
“等等。”慕缘插话问,“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来,问题太多了,这个什么‘瘟兽’……何解?又出现一个新名字,中原之地从未听闻有这般妖怪。”
“这是一个统称。”楚寻语再次解释起来,苗人信仰巫术,其中对于鬼神的称呼和中原汉人迥然不同,其中对于某些可以造成百姓大面积死亡的妖怪成为“瘟兽”,这种称谓可以形容很多东西,比如楚寻语知道的就有中原的旱魃,南疆这边也统称“瘟兽”。
“哦。”慕缘了然的点点头,“合着就是他们费了牛鼻子劲,挖出个妖怪是吧。”
“差不多。”
“呸——”慕缘大啐一口,“活该这帮孙子。”
文字继续下去,上面写着这里的统领芈俇感觉很沮丧,有负族人重托,也不知道如何向庄蹻交待,似乎很担心耽误最后的大事件计划,一筹莫展之际,天无绝人之路,那具从罗国运送过来的尸骸却有了新发现,虽然尸骸腐烂的严重,只剩下骨骼,但经过盅师们的修补竟然发现可以吞噬灵魂,于是芈俇他们就转变了方向,要从这具尸骸身上打开出路,完成庄蹻布置给他们的任务。
“到底是什么任务呢?”
“不太清楚,这里没有明确的提出。”楚寻语摇摇头,“可是从文字中流露出来的信息来看,我猜测他们估计是想把不同的灵魂塞到不同的肉体当中,并且不被肉体排斥,类似于这样的。”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忘尘皱着眉头问,“一人一魂不都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想方设法把灵魂放进不属于自己的肉体之中?”
“这就没说了。”楚寻语摇摇头,“但是可以肯定,庄蹻有一个很大的计划,这个地牢之中进行的关于灵魂的研究不过是这个大计划中的一部分,而且这些‘芈’氏族人也参与了进来。”
文字的末尾提到了经过后面几年的研究,并且结合了南疆本土诡异的巫术,盅师们已经有所得,但是还不完善,还需要时间,可此时从王城中传来消息,要紧急召集盅师们回去,庄蹻那边似乎有什么急事,于是盅师们就逐步撤离,打算以后回来接着研究,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所以就封死了这里,利用先前找到的那只瘟兽设下了保护这里的重重机关,将之前征召的苦力也一并封在山中喂养它,等到他们在王城中事毕,回来重新打开此处,但是不想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直到楚寻语三人闯进了这里。
“说的好啊。”慕缘乐了起来,“赶紧找找,他们的王城在何处?折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古滇国遗址的下落了,看看有没有什么提示,给我们把那座失落的黄金城指条明道出来,我们也好按图索骥,直捣他们的老巢。”
“没有啊!”楚寻语拿着火折子都快把脸靠上去了,也没找到一个字是关于怎么去古滇国王城的。
“这不是倒霉催的。”慕缘大怒,“这帮孙子写了一堆废话,合着就是没写我们最需要的东西,浪费我们时间嘛不是。”
“他们怎么会用文字记录这个。”忘尘无奈的耸耸肩,“对于那些盅师来说这么去王城应该是轻车熟路的,这些文字记载的内容对于这个地牢来说才是最重要的目的,所以不会写其他无用的东西。”
三人一筹莫展,在这地牢之中弄的死去活来得到的最终竟然是一个当年的历史故事,说了半天等于没说,慕缘恼怒的一拳砸在小石板上,结果石板应声落地,露出了后面一个暗阁。
“这……”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