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魏醒来时已经在医院,全身被包裹成粽子一样,稍微移动就会有剧烈的疼痛感传来。
“你醒来了,不要动,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旁边一个声音响起,韩魏努力的瞥过头,发现是个警察,一个中年男人,显得十分干练。
“感觉怎么样,能不能说话?”警察边说着,边上前将韩魏扶起来,背靠在床头。
“应该没问题。”韩魏试着开口,感觉还不错,身体应该没有大问题。
警察点点头,随即拿出了一本笔记本,用来记录所用,道:“你知不知道是被谁绑架,或者平时可有什么仇家。”
见韩魏摇摇头,警察又道:“你觉得这次的绑架,会不会和你们进入的古墓有关系?”
韩魏终于明白,警方在意的是两者之间有何联系,毕竟死了十余人,属于重大案件,想从各方面找寻线索。韩魏再次摇头,他可不认为两者有何联系,虽然都和他有关系,但黑痣男人想要的是白玉戒。
警察只是例行询问,由于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警方派人二十四小时守候医院。韩魏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他还希望能找到黑痣男人,而靠他自己,无疑是大海捞针。从警察的口中,得知黑痣男人并没有抓到,他们知道的太晚了,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从被抓的三人那里,得到的信息太少,甚至连黑痣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很快,警察便离开,韩魏躺在病床上,思索着近来发生的事情,这一次和宁县的情况不同,对方指名要白玉戒,说明对白玉戒至少有一定的了解,只是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他手下人连他名字都不知道?难道是故意隐瞒?如果是故意隐瞒,警方难道看不出来?又或者警方里有暗线?韩魏的思绪越飘越远,过了许久,体力不支,沉沉的睡去。
……
在医院呆了五天了,韩魏伤势恢复很快,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不过要借助拐杖,也不能走太远。这几天没有人来看他,考古队员没有一人前来,伤势不重的老郑没没来,仿佛他是一个被遗忘的人。韩魏的手机已经损毁,警方将电话卡送来了,还能用,可韩魏这种状态哪能去买手机。
又等了两天,韩魏终于可以放开拐杖了,这家医院和考古队员就诊的地方,不是一家医院,韩魏想去看他们,医生也不会让他离开。韩魏这几日可是快要闷出病来,终于央求护士帮忙买了台手机。上了电话卡,许多电话打来,父母、张璐、大学室友富贤,还有一个陌生电话,一共打了四次。
韩魏先给父母报了平安,本想打电话给张璐,但看到那陌生的号码,心中总有些不舒服。也不知为什么,直接拨通陌生号码,快响到最后一声时才接通,居然是老郑的声音,声音异常干哑,情绪十分低落。
老郑并不知道韩魏被绑架的事情,当天他就回了北京,是陪伴仇老回去的,仇老身体伤害太大,西安的医院已经无能为力。虽然顺利回到了北京,仇老还是没有撑住,五天前离开了。
韩魏没想过仇老会离开,好不容易从古墓中逃脱,却死在了医院中,韩魏眼眶发红,有泪闪动。虽然认识仇老时间不长,仇老的正直,对工作一丝不苟的态度,让韩魏学会了很多很多,可以说受益终身。通完电话,韩魏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心情,张璐和富贤的电话也没有回,径直找来了主治医生,要求立刻出院,明天就是仇老骨灰入墓地的日子,无论如何都要赶过去,送最后一程。在韩魏强烈要求下,医生终于同意出院,韩魏立刻前往拿着行李,前往机场。行李是警方从宾馆拿来医院的,现在离开,倒也很方便。
机场中,下一班机还有位置的要等到晚上九点,韩魏别无选择,只能在机场等待。休息时突然想起白玉戒,立刻打开箱子检查,真假白玉戒都在,一会行李要托运,韩魏将白玉戒拿出来,放在随身携带的小包里。
突然,韩魏眉头紧皱,死死盯着那枚假的白玉戒,光从外表来看,已经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这决不是当初看到的那枚假的白玉戒。当初考古研究所实验员定做的白玉戒,时间匆忙,做工并不是很精细,和现在手中的假白玉戒相比,要差上许多。
韩魏想起在北京时,最后离开前的几天,箱子都有被翻动的痕迹,两次都没有少什么,所以没有太过在意。现在想来,不是没有少,而是白玉戒被换走了,只是对方不知道箱子中的那枚,也是假的。
会不会是黑痣男人?两者都是为了白玉戒,很可能都是黑痣男人所为。韩魏现在很想找到黑痣男人,也许这次真的能找到白玉戒的秘密,只是要去哪里才能找到黑痣男人?找到后又如何让对方心甘情愿的说出白玉戒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