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进。”
伴随着男人低沉的嗓音,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站在门口的狱警一副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监狱长眉间夹出微小的“川”字,本就冷肃的脸更显严苛:“你在干什么?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狱警浑身一抖,磕磕绊绊地吐出了来意:“您的……额,您认识的那位,那位犯人……”
肯特正签署着文件的钢笔被放下,他直起腰,镶嵌在眼眶里的黑色眼珠转了过来,盯住了狱警。
狱警被看的腿软,扶着墙勉强说完了话:“他正在闹事,打伤了好几个兄弟。”
肯特蹙起的眉头平息了,眉梢反而挑了起来。
另一边,A区监狱走廊。
简思诺被一群狱警团团围住,他们看他的目光像是需要被马上处理的垃圾,只是顾及着什么迟迟没有下死手。尽管如此,他的身上还是挂了不少彩,蓬松的金发耷拉下来,上面粘着血。
他的背后是一间单人牢房,里面只依稀看得出一团模糊的人形。而他就像守护着那团人形的骑士,屹立不倒。
有狱警开口劝到:“这样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你还能每个都管?”
也有人说:“要不是监狱长,你以为你还能坚持到现在?估计早成一滩肉泥,连你后面那个都不如。”
简思诺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用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汗:“我既然看见了,就不能当做不知道。”
“真是倔,”有人说:“脑子有病,真不知道这种家伙怎么活到现在的。”
“就是,这年头还有这种傻逼,吃饱了撑的当滥好人。活该被狱警打死。”
简思诺充耳不闻,直到人群外传来几声吆喝,然后四周突然安静,只剩下皮靴踏在地板的“哒哒”声。
他知道,他等的人来了。
“怎么回事?”肯特从分开的人群中走出,黑色眼睛定在简思诺身上。他的男孩儿两周不见居然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长官。”简思诺眨眨眼睛,汗湿的睫毛遮挡了他的视线:“这里面有个被狱警虐待的犯人,他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