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泰戈尔
1.
周六是个阴天,没有风,贺峻霖一整个上午都心不在焉提心吊胆的,一是担心小霸王记恨自己把他推倒在地那桩事,怕他上门找麻烦。二个是担心宋亚轩问起他送蛋糕的细节,怕自己说两句就露馅了去。
结果,宋亚轩那小子叼着根棒棒糖写作业,嘴里哼着愉快的歌,乐呵呵的丝毫没有追问他的意思。而严浩翔那平时在走廊里嚣张跋扈的小团体,也偃旗息鼓没了踪迹。
银河系的信号足足十八个小时没有动静,贺峻霖清闲得甚至有些不习惯了,以至于他在网上接了桩雕核桃的生意也没能让他寻着心里该有的熨帖劲儿来。
中午放学,贺峻霖从高一三班门前经过,目光不经意地扫进窗户。教室里侧靠窗那一列倒数第二排的座椅塞在桌子地下,桌面干干净净丝毫没有学生光临过的痕迹。
很显然严浩翔没有来上学。大抵是一觉睡到了日晒三竿,就不愿意赏脸来教室里凑人头了。
呵,上周还一副勤奋肯学的样子,这周就懈怠了!贺峻霖有些莫名其妙地胸闷气短,好似被辜负了的师长,看待头脑聪明但就是不用功的学生。
等到贺峻霖再见到严浩翔,已经是差不多两天后的周一早上。
56个小时没有收到来自银河系的信号,那人像是被黑洞吸走了一样,安静得不同寻常。
清晨骑车到江山一品那个口子,贺峻霖鬼使神差地没有走地下快速通道,再一次把自行车骑上了滨江公园的自行车道。
心里有一丝奇怪的期待,说不清楚在期待什么。
很快,他就看见站在自行车道中间的严浩翔,也总算清楚地明白过来,那隐约的期待到底是什么。
不过贺峻霖并没有更多的空隙去发掘自己内心对“神经病”的态度转变,因为他看见严浩翔右手打着石膏,雪白的纱布绕过脖子把胳膊吊着。
本该有些狼狈,但少年精神头很足,因为有了这一伤势,整个人镀了一层属于男人的刚毅起来。
就这样打着石膏,那家伙看见贺峻霖还是笑得得意又张扬:
“我就知道能拦住你!”少年说,“这个点,这条路,你会经过!”
贺峻霖早早刹了车,从高高的座椅上翻身下来,也没顾得着其他,凑近了打量严浩翔那被包得不见天日的右手胳膊:
“你的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