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整洁的庭院清晨,一个穿着宽松家居服的老人正在中央气定神闲地打着太极拳。

    他闭着眼睛,悠哉悠哉地挥动着手臂,“你现在还不如不回国,把所有事情撂在那里算是怎么回事。”

    牧泽城端着茶杯,摇了摇头,“人总要讲究落叶归根的。”

    老人眯眼笑了笑,“你现在才多大年纪,用得上说这种话?”

    牧泽城笑笑,却没有说话。

    “不过你这次回来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吧。见过那个姓韩的小子了?我怎么没听到什么动静。”

    “需要什么动静?”

    “有你牧泽城撑腰,不得闹出翻动静来?”

    “韩扬是个好孩子。”

    “你对那小子那么好,现在余家也只剩下你一个,难道你之后要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他?”

    牧泽城摇头,“他不会要的。”

    “你不给怎么知道人家不会要呢?”

    牧泽城抬起眼来,看向他,嘴角含笑,“您是觉得您比我还要了解他吗?”

    这时老人缓缓睁开眼睛审视了一番牧泽城,“你现在这个样子,倒让我有点不敢相信那几年你竟看都不回来看那孩子一眼,任着他在外漂泊。”

    “不用多说我,说说你的孙子吧。”牧泽城没有接这个话,看着余应荣的爷爷缓缓说道。

    “他有什么好说的,我已经让应荣去南方了。”余老爷子抬起手来,下一秒手掌劈空,意有所指地说道:“韩扬应该好好谢谢你。”

    如果当时不是韩扬,而是其他的任何一个人,余家肯定都不会手下留情。如果不是有牧泽城,那去国外八年的那绝不会是余应荣。

    牧泽城勾起嘴角,“他自己惹得祸,没有别人负责的道理。”

    “理是这个理,但是我们家也有我们家的规矩。”余老爷子收了动作,舒了一口气在牧泽城旁边坐下喝了一口茶,“况且当时是安排的不错,可是现在两个人还不是都回来了,有什么不同?我老头子问问你,要是他们还执意要在一起,你要怎么办?”

    “不可能的事。”牧泽城靠在椅子上,低着眼睑轻声说道。声音不大,却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