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青雪犹豫了下，接了过去，就在她擦泪的时候，有一个小男孩后退小跑着，猛地撞到了她身上，她一阵摇晃，失手打落了好多包装鲜艳的糖果。
姜西枝刚想说那个男孩两句，只见他做了个鬼脸，调皮地跑开了。
两个人俯下身，一起将洒落在地的糖捡完，站起来的时候，柯青雪红着眼睛，她挤出一丝尴尬的笑。
“你真傻。”她说。“孟珥瑶那么喜欢你，你早该跟她在一起的。”
“如果对方喜欢我，我就要跟她在一起的话，那我该分身乏术了。”姜西枝将目光投到花花绿绿的糖果上，柯青雪哭花的眼睛没法看。
“条件那么好，对你又那么痴心的人，我只见过孟珥瑶一个。”
“柯青雪，你以前对我也很痴心，结果呢？”姜西枝本来不打算再提过往，可是，柯青雪试图说服她接受孟珥瑶让她反感，没有直接问她是不是又拿了孟珥瑶的钱已经算是给她脸面。
柯青雪又开始哭哭啼啼。
“行啦，别哭了。”姜西枝有点烦躁，“我回去了。”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柯青雪哭着喊住她。
“你知道的，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我想问的，是以前的事。”
“好，那你问。”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柯青雪看着姜西枝一如既往地冷然的面孔，以及那双总是看不到一点热度的眼睛，“如果没有孟珥瑶的话，我们会有未来么？”
“柯青雪，”姜西枝心里不是滋味，“大学四年里，我身边只有你一个人，你说这算不算喜欢？我们曾经走得那么近，但是，在我最脆弱的时候，你选择了离开，如果你说完全是因为被孟珥瑶所逼，那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以前，我们之间会不会有未来，我不是很确定，但现在，我们是绝对不会有未来了。好好生活吧。”
柯青雪泣不成声，她看起来真的很伤心。
可是，伤心有用么？姜西枝没有安慰，她最后看了满脸眼泪的柯青雪一眼，然后把手中购物篮放在过道边，转身匆匆离去。
利用柯青雪、并指使她在姜西枝最糟糕的时刻提分手那件事，孟珥瑶还挺担心姜西枝会恼羞成怒，结果她坦白的时候，姜西枝出乎意料地平静，“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她说。
“如果你生气，可以打我一顿，那时候我实在是太混账、太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