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从眉梢滴露,在这之前,枉死城城主从未想过,死人还会流汗。

    汗水滴下的刹那,那个人在他眼前消失不见了。

    布防做第二波攻势的鬼将第一时间进来,却见里面除了失去战力的同僚,已无敌人踪迹。

    只有枉死城城主站在那里,神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城主,我等这就去拦截……”

    “不必!”枉死城城主回神,目光沉沉,“我们这边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剩下的事,与我们无关。”

    鬼将心下一动:“那,就这样放任他去找生死簿?万一被他发现……”

    “你还看不出来,上面正是要他发现!只怕我这个枉死城城主,也不过是别人摆来请君入瓮的棋子!”

    他语罢一掌拍在桌案上,神情沉郁,心灰意冷。

    只盼对方心中警觉,早做打算。

    ……

    天书咬牙切齿:【主人帮了他那么多忙,他居然一见面就下毒!太卑鄙了。】

    冶昙撑着伞坐在子桑君晏肩上,眼眸安静放空,还在想那杯毒酒,喝下去是不是能变回花。

    冶昙:一见面就下毒,手段还那么粗糙,搞不好真的是个好人。

    【你在说反话吗?明明就是个大坏蛋。还好主人知道生死簿在哪里,才不需要他们帮忙。】

    冶昙:他知道生死簿在哪里。嗯?他知道?

    【对呀,我们来过地府很多次了呀。】

    子桑君晏行走的路线虽然偏僻奇诡,在垂直的墙壁上如履平地,不过的确是一条目标明确的路线。

    他走得不紧不慢,脚下时不时有紧迫的脚步声往来,但没有任何鬼魅发现他们。

    冶昙在他的肩上坐得很稳:他知道生死簿的位置,为什么还要跟地府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