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境况不是很好,胎象不稳,要多卧床休息,控制情绪,好好保胎。若有先兆性流产的迹象,要即时就医。我先给开几副保胎药吧。还是那句话,让孕妇心情舒畅很重要。”
金太太皱眉道:“也不怕您笑话。她的一个丫鬟走了,就气成这个样子,何苦呢!再怎么感情深,也比过自己孩子不是。我们会好好劝她的,麻烦梁大夫了。”
三个媳妇里,佩芳是最知礼的,闹成这个样子,气得肯定不轻。听那个的口气,似是凤举的错。
凤举做的糊涂事,金太太有所耳闻,难道是叫佩芳撞见了?
“你先养好身体。别的事,妈为你做主,别担心,更别气坏了自己。”金太□□慰道。
佩芳人是清醒的,只是脸木着、嘴木着,手脚都是麻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又眼泪不停地流。
“好孩子,别伤心了。天大的事儿,妈为你挡着,绝不叫你吃亏,你放心!现在重中之重,是养好身体,保护好肚里的娃,晓得不?听话,好好睡上一觉,明儿保准什么事都没有了。”金太太替佩芳擦了眼泪,嘱咐婆子好好照顾佩芳,就带着女儿们走了。
回了上房,金太太把慧厂叫了过来了解情况,“今儿佩芳是遇到什么事,生这么大的气。”
“大嫂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好好的呀!我们听了一会子戏,吃了饭,本来要去看跳舞的,见电影不错就看了一场电影。大嫂和往常一样,有说有笑的,没有什么好生气。二嫂花钱爽快,待我们又周到。白小姐也很贴心,很肯俯就我们。今天玩得挺痛快的,没有什么气可生的!要说生气,肯定是为了别的吧!”慧厂不假思索道:“大嫂进门的时候,向门房问了大哥的行踪。”
“那孽障到哪里去了?”
“大哥要去哪里,也不会向他们报告。”再有,他们就是知道了,也不会说出来,白惹一身腥。
金太太立马叫了管家过来,让他暗暗记下凤举的行踪,“这些不成器的东西,早晚禀了他父亲,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慧厂却想,已经不成器了,已经见过花花世界了,再想教好就如同牵牛上纸桥,难上加难咯!
“年轻的时候谁不犯个错,也不是什么事儿!等孩子一生出来,肩膀上担子重了,他们自然知道要上进了。妈,您莫要急,要说也该好好跟他们说。”慧厂言不由衷道。
反正,她是不对鹤菘抱什么期望了,好的坏的由他去。她看中的,也不过是总理儿媳妇这个身份。
金太太见慧厂这再问不出什么,又说了两句闲话,就道乏称困,将媳妇女儿请了出去。
凤举不是一天两天不着家了,玉芬也没大发雷霆。金太太可以断定,今天他们出去,肯定发生了别的事儿。玉芬那儿是打探不出了。想要了解情况,就只有问白小姐了。
敏之、润之和白小姐交情了了,能派的上用场的只有梅丽一个,金太太让人将她请了过来。
“我不去!”梅丽断然拒绝,“自她和七哥闹别扭以来,我和她就很少见面了。现在突然约人家出去,问这个问那个的,是要兴师问罪吗?我年岁太小,做不起这个使者。”
“我敢向人兴师问罪吗?不过是了解下情况,好对症下药。你就忍心看你大嫂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