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之前将李宛买回来时是拿她当媳妇儿,虽说现在不这么想了,但潜意识里还是将她看做同辈人,将秀秀看成小辈。
“我等下得出去忙,明天我再去问下张婶,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还是先吃吧。”
张彪不甚在意,随口回道。
肉馅的汤汁在嘴里爆开,滑嫩可口,他吃得一脸满足。
李宛听到后心道也只能这样。
翌日还没等张彪去问张婶,秀秀就过来了,原来是来送碗的。
昨天李宛送包子时走得急,恍惚之下一时就忘记了。
两人闲话了几句。
李宛看着秀秀泛红的眼角,苍白的小脸,一阵心疼,想问些什么,可话堵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怕揭她的伤疤,只得强装无事。
气氛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衬得外面的蝉鸣声好似也更大了些。
李宛有些手足无措,跑到房间将她托张彪囤的小零嘴通通拿了出来,都是些点心和干果之类的,放在秀秀面前,零零散散挤满了一整个桌子。
秀秀被李宛别样的安慰所刺中,紧绷着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鼻头一酸,眼泪顺着面颊滑落在手背上,滴滴灼热。
李宛轻抚着她的背,哭出来就好了,既然不想说,总要寻个宣泄口,哭出来就没事了。
屋内哭声越来越大,眼泪似泄闸的洪水般,再也控制不住。
过了好半晌,哭声渐渐变小,秀秀将头靠在李宛怀中,抽抽噎噎地说道:“我阿爹受伤了,现在还昏迷不醒,我好怕,好怕阿爹就会这样离开我。”
原来她阿爹做活时不小心从房梁上摔下来,伤得很重,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已经请镇上最好的大夫看过了,开了三天的药,说还得看看后面的情况。
“现在阿爹已经吃了两天药了,还是没有醒来。宛姐姐,我真的好怕失去我阿爹。”说着又开始啜泣起来。“大夫本来说是要开七天的药,可家里余钱不多,只够买三天的药。”
秀秀手中的手帕已被眼泪浸湿,泪水还在不停地从面颊划落。
“阿娘自阿爹出事起就没睡过一个整觉,白天还得做活,我真的觉得我好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