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多少次,他总不习惯穿着衙役公服的澄王。
宛舒刻意走到强子前面,咧嘴扬起粲然笑容,然而眼底冰寒笑意阴森。燕承天一声令下,宛舒狠狠抽强子的嘴巴。
四个衙役数他最用力,连强子的牙齿都被打出来,其他衙役与两位大人愣了。
唯二女童吓哭,急着道出自己的名字。
“咳,好了,停止用刑。本官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报上名来!”
少儿的意志不坚定,经过抽嘴巴便怕了,争先恐后报自己的名字。强子吐出碎牙和血沫,怨恨地盯着燕承天回答。
“为何你们要绑架朝廷命官?为何火烧官府?”
堂外又沸腾,原来还有绑架官员一说?
“呸!”强子独眼充血。“你们做了什么心里有数哪用多问?要杀要宰尽管来!”
“本官做了什么?每天上朝,退朝后回衙门办案,何时招惹你们?倒是前两天捉拿一批罪大恶极的人贩子。他们先是掳人贩卖,然后留下年轻貌美的姑娘砍足、施虐、囚禁。她们曾经生下孩子,可是不知孩子在何处。”
公堂内外安静得诡异。
闵大人忍不住插嘴,“燕大人,你的意思是他们……”
“胡说八道!我们不信你的鬼话!”少年甲怒吼,“我们娘亲是无情无义的人!村民都是被女人无情的抛弃的人,他们生活在一块抚养我们,所以我们没有娘亲!”
“你……你说什么……”哀怨的女声蓦然插话,所有人侧目而视——库卒背着双脚包扎的女子出大堂,她没有脚掌。
燕承天刻意安排,现实即使残忍还须面对。“王姑娘,你可记得你的孩子有什么特征?”
库卒放下王姑娘,她泪流满面地慢慢爬行。“我的孩子左臂有胎记,拇指大。你们……你们谁有胎记?今年应该八岁了。”
某个女童神色巨变,哆哆嗦嗦地撩起衣袖。
“哇,真的有胎记!”老百姓看热闹的心变了,无不觉凄凉。
女童立刻捂着胎记,眼神流露嫌弃。“这不是胎记,是受伤留下疤痕而已。木子哥说得对,我们的娘亲早跑了,你只是重病的女人!”
王姑娘加快速度爬去。“我不会认错,那就是胎记。褐色,拇指大,你断奶了就被他们抱走。八年,我记着这块胎记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