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人,死者是受惊过度导致血液充脑、心脏突然停止跳动而死,以至于嘴边出现唾沫。”
头发花白的仵作带着腥味走出义庄,见燕承天没有反应便喊他几声。
“你刚刚说什么?”
燕承天心不在焉地听着仵作重复验尸结果,想着在书房看到的诡异异象。画中人明明流血,却抹不到任何东西。
“燕大人听见了吗?”
“仵作,惧怕到什么程度才会吓死?”
“要看死者最惧怕什么,一般而言是看到恐怖之物,但何为恐怖老夫难以解答。”
燕承天盯着头发花白的仵作看一会。“仵作,你会验画吗?检验画有何不妥。”
他已经断定管家吸入致幻迷香吓死,但他和唐大人并无吸入致幻迷香,为何会看到画像流血?
仵作摆手笑道“燕大人别开玩笑,老夫只会验尸哪会看画?”
燕承天暗叹。
他在大堂前拈胡子踱来踱去,犹豫要不要找闺女闻一闻画的气味,分析画中是否有玄机,但顾虑会闻坏闺女。
为人父后就是左右为难。
“爹!二妹呢?”匆匆归来的身影飞奔来,跟随燕珩的阿牛气喘吁吁。“孩儿听闻唐府出命案,特意去了唐府,但唐府的人说宾客全都离开了。二妹在哪?”
燕承天直勾勾盯着燕珩看,忽而喜上眉梢。“跟为父来!”
他拉着燕珩的手去衙门的办公书房。
书房无人,燕珩疑惑不解。“爹,二妹呢?”
燕承天不客气地拍他的头顶。“就知道找妹妹,你爹现在苦恼得掉发了,怎么不见你关心爹?”
燕珩轻咳一声。“爹,你的头发没了还有胡子。”
“臭小子皮痒了?给爹闻一下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