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舒发现,今天顺天府的差役有点奇怪。他们总有意无意地走去二堂,要么扫地,要么巡逻。
反常必为妖,他逮住大庆问。
大庆吞吞吐吐,瞅向其他装模作样经过的差役。
宛舒沉声吓唬“再不说就派你去擦龙头铡,上面可能残留秦国舅的血污。”
“别……”大庆一听,双腿打哆嗦。自从秦国舅死在公堂,晚上当值的都不敢在公堂逗留太久,更别谈擦龙头铡。
“舒哥,我招还不成,千万别让我去擦龙头铡。是这样的,燕二姑娘不是刚回府吗,她也许还不知道那件事……兄弟们在想要不要跟燕二姑娘提个醒……”
“那件事?”
“就是四皇子提亲……”
宛舒立刻打断。“你们这群兔崽子想提醒还是想搭话?告诉燕二姑娘不令她添堵吗?事情过去别重提,你们谁也不准提!”
大庆紧闭嘴巴。
“你们当值的时候聊天?”环手抱胸的宋锦如严肃走来,并不忌惮宛舒的身份。
宛舒提着大庆的后衣领,眼似弯月。“我正训斥大庆来着。大庆,跟我去巡逻。”
话音刚落,这群兔崽子出卖了心思。他们望着二堂低声呼喊“燕二姑娘出来了,各就各位!”
附近的差役装作经过,想跟燕瑶打招呼时,发现其身边还有老夫人及其他女眷,他们悻悻地转身巡逻去。
经过之际,燕瑶和宛舒对视一刹那。
燕二姑娘要出门?宛舒很快否定此想法,不可能这么多人一起出门。他快步跟去,怕他偷懒的宋锦如也跟上。
原来今天有客人拜访,燕瑶出来迎接拜访的司马慧和司马晴,好奇的衙役捕快在旁偷瞄。
司马慧第一次见识衙门,又见许多男子往这边看,不由得羞赧地躲紧紧贴着燕瑶走。
宛舒和宋锦如对客人有印象,记得在司马府见过。不多时,听见司马慧悄声问燕瑶“珩表哥今天在府上吗?”
“二哥去书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