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安静得诡异,围观的百姓大气不敢出。
不但燕承天,其他衙役和捕快亦难以置信,他们甚少听说宋捕头会去酒馆。
面无血色的宋锦如呆若木鸡,深知自己成了嫌疑人。
燕承天迅速敛神,指着宋锦如问掌柜,“你看见的女捕头是不是她?仔细辨认,莫说谎!”
掌柜打着哆嗦走近宋锦如的方向,目不转睛打量身穿黑红公服的宋锦如。“回、回禀大人,昨晚的女捕头就是她。”
“哇,捕头杀人!”
老百姓震惊不已。捕头是个女人,力大无穷能杀死一个男人?
在老百姓心中,顺天府的捕快和衙役是正义的公差,他们不会想到正义的公差竟然杀罪犯以外之人。
“宋锦如!”惊堂木与燕承天的大喝同时响起。
脑海一片空白的她跪在审案桌前,后悔昨晚去酒馆喝酒。她的手下心急如焚,插嘴说宋捕头不会杀人。
“安静,宋锦如是否凶手本官会查明!宋锦如,把昨晚的情形细细说来。”
闻言,她事无巨细复述,特别强调离去的时候死者还活着,并生龙活虎地骂人,她说掌柜可以作证。
守公堂的宛舒摸下巴沉思,关键不在于踢几脚,在于力度。如果力度过猛足以内脏破裂,不过内脏破裂存在时间差,未必当场死亡。
燕承天同样想到这一点,眼下难以洗清宋锦如的嫌疑。何况,折回殴打也是可能。
只是他不相信宋锦如是凶手。
“宋锦如,当时你踢他哪个位置?”
“胸膛,民女两次踢的都是胸膛位置。”
这时,远远传来的哭啼打破肃穆的气氛,是衙役把死者的娘子带到。肥胖的中年妇人一到公堂就大哭大闹,指着跪地的三人大骂他们是凶手。
“一定是你们杀死我相公!人没了你们要赔偿,要赔银子!”
赔偿?众人的表情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