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请过大师来作法?在哪里?”
“都是在这院子里,我把这些盆栽都挪开,腾出来的地方。”妇人比划道。
张云海点点头,这次是真的弄明白了,又追问道,“这些盆栽和盆景是什么时候弄进来的?”
“老钱从年轻时就喜欢这些玩意,这些屋门口的盆栽,都是以前在南方养的,也是我们到了没多久才搬过来的。没想到来了这北方,人得病了,这植物倒是养活的好好的。”
张云海撇了撇嘴,看着院子中的杨树问道,这杨树得上百年了吧。
“可不是,老爷子说他小时候就有了。我们也觉得有点碍眼,可是城市规划上说这是古树,不能砍伐。”
“这水塘呢?”张云海又指着那由半截陷到地下的水缸问道。
“这水缸不太清楚,反正我二十岁过门的那一年就在了,应该至少也有个三十年以上的样子了。”
张云海又点点头,他悄悄的踱步到东屋门口。
“钱大哥平时都住东屋吗?”
“是啊,我俩平时都住东屋,两间西屋本来打算收拾出来给儿女住的,只是他们都在国外,一年也不知道能住几天。你说这孩子们都不在身边……”
张云海再次点点头,没有打断一位“留守”母亲的唠叨,张云海从屋门口搬了个木墩凳子,踩着将铜镜塞到屋檐正中下的缝隙中。
“谁在外面呢……阿红……”
屋子里传来一个虚弱的男人的声音,只是这声音明显底气不足,一听就是个卧床不起的病人。
见妇人着急,张云海看了看旁边的空调外机,忙接过话道,“大哥,我是修空调的,这天冷了,您这院儿虽然好,但没有规划供暖,过冬就指着空调了……”
“那麻烦小哥了……”里面又传来两声咳嗽,“我身体不太舒服……就不出去给小哥搭手了……”
“我在这呢,你老实躺着吧……”
沈大姐答应着,眼睛竟是噙满泪水。捂着嘴竟然有些哽咽,轻声对张云海说,“他就是这么个爱操心的人……也不知老天爷怎么就……非得为难他……”
“大姐和钱大哥一定会……好起来的……”张云海安慰道。
装完镜子,他径直走回西屋,拉了张古朴的长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