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方建勋这一番毛遂自荐,还真是惊着孟远了。
“来来来,再靠近一些说话。满语、蒙语也还罢了,毕竟北地也就是他们整日跟咱们过不去。”
“而海边的那些红毛子和他们的话,你又怎么想着要去学呢”
方建勋不觉有些得意忘形起来,挺了挺胸道:
“不瞒将军,在下曾有一个故交,官运比较亨通,从京城外放后便一直飞黄腾达,慢慢就做到了知州。后来,他专程请我过去替他做事。”
“所以,为了做事方便,在下就下了苦功夫,又像十年寒窗苦读一样,最后就学会了一些当地话和毛子语。”
孟远点点头,装作不解道:
“有那么好的故交和官场,你怎么又明珠暗投地跑了回来呢”
方建勋莫名地脸一红,低头道:
“不瞒将军,在下、在下还是习惯北地水土,而那边的气候实在是折磨人得紧,又潮湿又酷热,当地人也十分欺生。做了两三年光景,实在不堪其罪,便、便辞了故交又回来了!”
“唉,谁知、谁知我大明现在却是这般模样,一副烂泥扶不上墙……”
他正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孟远冷不防西班牙语道:
“毛子话也分很多种,你在南方学的是那几国语言”
啊,方建勋吓了一跳,怔怔地望着突然发问的孟远,半晌才醒悟过来地羞惭道:
“将、将军竟然也会红毛子话只是、只是将军说的这个,在下不通!”
孟远摇摇头,心里很是可惜道:
十六、七世纪是葡萄牙、西班牙和荷兰的天下,近代霸主英格兰还刚刚初露峥嵘,所以英语还不算普及。自己最熟悉也就是英语,就算刚才的西班牙语,也只能滥竽充数装装样子。
唉,算了,还是直接问他吧,他哪怕只懂三国中的任何一国语言,都是这个时代难得的人才。
“方建勋,红毛子也分很多种,他们的话自然也是五花八门。我且问你,你学了他们中的那些国家的几种语言”
方建勋不敢再洋洋自得,想了想,谦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