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嘴里的公子又是怎么回事!”
不问和尚看了看吴三桂,忽然不耐烦道:
“平西伯,祸从口出,你这样的大人物连这样的道理也不懂了么?”
“快走,快走,在此聒噪什么!”
说完,不问和尚断然转身,再也不发一言,又是袍袖一展,宛若一只蹦跶着双腿在地上行走的大鸟,扑簌簌而去。
就在这时,一只都在冷眼旁观的过山虎,忽然张嘴狞笑了一声:
“哪里来的野和尚,装神弄鬼的!”
“呔,不要走,你既然知道他是谁,可知道他现在要认贼作父,北投盛京?”
话音未落,忽然砰地一声巨响,只见吴六郡抬起他横在马鞍之上,一直很少使用的长火铳,瞅准时机,照着正在专心说话的过山虎就是冷不丁打出一枪。
这一枪,几乎近在咫尺,时机抓得又非常精准,加上又是偷袭,竟然直接命中,正好打在过山虎心口之上,将他明铠上的护心镜,打得飞沙走石,瞬间将他掀翻在地,座下战马,也是惊得唏律律一声,撩开四蹄,便泼喇喇惊走。
说也奇怪,他这匹战马,跑着跑着,竟然放着四野的荒原不去,径直跑向了不问和尚的那座寺庙而去。
也许合该过山虎不应命丧吴三桂之手,被吴六郡偷袭得手,打下战马的过山虎,手中的缰绳竟然被他绕在手里,怎么也挣不脱,竟自带着他一起,一路翻滚着眨眼间便进了寺庙。
看得一阵目瞪口呆,自以为立了奇功的吴六郡,顿时有些傻眼,半晌,方才哭笑不得地扭头望着吴三桂道:
“伯爷,怎、怎么办?”
吴三桂也是觉得一阵好笑,不过这样一来,不也正好合了他想暂且罢战喘息一番的心意?
于是,他浑身一软,就此滚鞍下马,一屁股坐在地上道:
“且让他去,等大和尚也进了庙,你再派人将寺庙团团围起来再说。”
吴六郡答应一声,转头看了看四周的兵马,迟疑道:
“伯爷,六百人竟然被那悍匪过山虎阵斩了那么多弟兄,卑职数了数,咱们还剩下不足四百人,那么大一座寺庙,围起来怕是有些捉襟见肘哩!”
吴三桂哼一声,闭目养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