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瞥了一眼捏在人家手中的自己宝刀,强忍心中之怒道:
“大师如此修为,却与那卖国贼吴三桂狼狈为奸,助纣为虐,不知出家人是不是出了家就会忘记自己是汉人这件事?”
谁知,不问和尚既没有着恼,更不受激将,只是淡然一笑道:
“闯王乃一方霸主,莫要学那小人逞口舌之快。所谓清者自清,贫僧何人,贫僧自知。”
“倒是你,老衲巴巴地赶来,教你速速归去京师重整兵马再战,一番苦心,却被你当了驴肝肺——”
“莫不是真要学那宋朝的两个不肖皇帝父子,被人双双当做囚徒戏弄自己不说,还要连带着连自己的妻儿老小也要跟着一起受辱?”
李自成心里再次一惊,不觉暗自看了一眼来路,于是眯眼道:
“大师,为何要如此巴巴地帮我?”
“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本王拿得出来的,无不允诺。”
不问和尚闻言,顿时仰天大笑。
半晌,却又一低头,满眼五味杂陈地盯着李自成,良久才道:
“大明已经死了一个皇帝,国不可一日无君。”
“贫僧原以为忽然间从天而降的那个莫名小子,也许是天眷大明横空出世的新主,谁知——”
“唉,不说也罢,老衲近些时常常不自禁地占卜问卦,卦象十之有八九,显示的总是汉人将从大明一朝有一场大的在劫难逃。”
“劫数原本没什么,在老衲看来,这事件本就充满了各种变数和劫数。但这个汉人的在劫难逃,竟然要持续上百年还多。”
“这一下,连贫僧这样的出家人,都要忍不住的侧目,唏嘘辗转反侧之间,老衲这一颗早就消失了的凡心,竟又萌生而蠢蠢欲动。”
“无奈之下,贫僧再次多方问卦,思来想去,眼下在既无大明皇帝又无神奇公子之下,也就只有你还能瞧瞧了。”
“啰里啰嗦说了这么多,闯王想必不会再问老衲为何要出手帮你了吧?”
这赫赫有名的不问大和尚,竟然将本王与皇帝尤其是与那传闻中的神奇公子相提并论?
李自成大喜之下,当即望着不问和尚就是深深一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