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说,贺德义也明白,准是学校那些不知理被家长教坏的男生干的。
贺德义想着,瞥了眼现在比他还要高的贺远。
当年那个委屈又倔强的小男孩,现在已经长大,能担起风雨,比自己发展得更好。
要是弟弟能够清醒过来,知道儿子这么出息,肯定会开心得合不拢嘴,憨憨笑出声。
贺德义感慨的那阵功夫,顾思棠手伸到距男人脸十公分的地方。
男人瞪大眼眶,缩起的瞳孔在浅淡眸色的映衬下尤为明显。
由于害怕,他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小幅度抖动,频率非常高,喉间和下巴处的肌肉痉挛。
“你不累吗。”顾思棠收手。
“不。”男人扯着嗓子,像是指甲刮擦黑板,尖细刺耳。
顾思棠啧了声,语气有些不耐烦,“我累,太白了。”眼睛累。
这话一出,男人噎住了声,答也不是应也不是,碍于她身上威压,也生不出反抗的胆子。
趁男人晃神间,顾思棠弹指令他昏睡,掐诀困住在他身体作怪的精怪。
“有没人住的客房吗?正常装修的那种。”顾思棠转头对叔侄两人问道。
贺远最先回过神,忙答:“有有有!”
“成。解开他,把他带到那房间。”
一听到要解开,贺远有点犹豫,委婉提出疑惑道:“那个房间没有这种床,我爸比较躁狂。”
这个床是他专门定制的。
他爸在精神病院待了多年,不见好转,做任何检查都是正常的,但表现就很不正常了。
求助医学无门,他和叔叔打起了玄学的主意。
问题是在精神病院不太方便,而且他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