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不会为了一个人而停下,这是定下的规矩,它若白马拉车,有一袭青衣乘着车御,平静看着周身各式各样的林间小道。
无论那白马走的多么慢,总归是一点一点向前走的,再回首时,座上人已然看不清来时路。
“妮子。”
忽的有一只手将姑娘从白马上拽了下来。
那时间便走的更慢了。
“十娘……”杜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眼前朦胧的姑娘。
“起床,时候不早了。”杜十娘伸出手放在杜七脸上,那股子冰凉让杜七一个哆嗦,精神一震。
“十娘,什么时辰了。”杜七揉了揉眼睛,自床上坐起来。
“卯时三刻。”杜十娘说着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衣裳丢给杜七,说道“自己穿,下楼吃早饭,今儿不是还要去药房?”
杜七点点头。
杜十娘看着杜七坐在那里迷迷糊糊的样子,轻轻叹息,走到她身边坐下,抬手轻轻揉着杜七的太阳穴,问道“又做梦了?”
“嗯。”杜七应声。
杜十娘差不多也习惯了杜七起梦后会头疼的习惯,便说道“很疼吗?”
杜七摇头“也不是疼……还有些困。”
杜十娘松了一口气,合着她担心了半天,这丫头是没睡醒?
嗔道。
“你这妮子,谁叫你昨儿玩的那么疯?叫你早睡早睡,非要和婵儿那丫头玩什么雪……若是再染了风寒,你就去喝翠儿做的辣子吧。”
杜七没有吱声,因为翠儿姐做的东西对她来说太过可怕。
事实上昨儿她休息,两家人包括狸花都齐了,杜七就被婵儿拽着四处玩闹,从雪球到雪人整整闹了一天。
连着明灯这个怕冷又怕雪的丫头都一起闹到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