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覃慕寒微微一笑，点点头。
阿荣思索着，蓦地抬头：“你骗我！之前已经闹了那么一出，现在舆论都倾向于你，这种时候你要让位。如果没有一个有力的理由，即使我掌管了集团，还是一样被人诟病。你走吧，战场上见分晓，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我会引咎辞职。”覃慕寒顿了顿继续说道：“正因为之前闹出了那样的风波，证明集团的监管上还是有问题的。我作为总裁，引咎辞职，就是最有力的理由。”
阿荣身体僵愣了。
他确实没有想到，之前两个人争得你死我活，覃慕寒死死抓在手里不肯松手的覃丰集团，竟然就这么白白送到了他的面前。
覃慕寒担心阿荣还有顾虑，继续解释道：“之前我不肯让步，是不想看到你用那种投机的手段上位，损害集团的利益。并非我舍得这些权势。”
“难道你现在就不担心我上位后，整垮覃丰集团？”阿荣冷笑一声，表情甚是挑衅。
覃慕寒摇摇头：“我相信你不会的。”
“你凭什么相信我？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准备用什么手段对付你？”阿荣说着说着有些莫名的愤怒。
他积压在心里的怨气没处发泄，本来只有跟覃慕寒斗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的存在是有意义的。现在覃慕寒竟然说要退场。
覃慕寒走上前轻轻拍了一下阿荣的肩膀，这一次阿荣没有躲闪。
覃慕寒诧异之余有些欣慰地笑了：“不管你今天准备做什么，我要跟你说的都是这些话。”
“来不及了。”阿荣看了看腕表，想到已经走了很久的灵车，自言自语地说道。
覃慕寒拉开车门，干脆地吐出两个字：“上车。”
阿荣没有迟疑，坐上了覃慕寒的副驾驶。
一路上，覃慕寒没有再开口说话，也没有问阿荣要去哪，直接把车开到了覃丰集团楼下。
这才早上七点多钟，远远地就看见，楼下里三层外三层地挤满了人。覃慕寒下车之后，嘈杂的人群安静下来，自动让出来一条通道。
覃慕寒从容淡定地从人群中走过，走到最前端站定，转过头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圈。
这些人都是阿荣提前通知安排好的媒体记者，准备的也都是尖酸刻薄的问题。阿荣有些心虚地望着覃慕寒，时不时又抬起腕表看看时间，额头上不知不觉冒出了许多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