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试探性的问道:“你不回去,真的没关系吗?”
萧贵妃一愣,看了看眼神深邃,好像什么都清楚的侄子,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看来哥哥把什么事都告诉了小侄子,那他也不必再藏着掖着了。“没关系了,争得再多,要是最后争来的是家破人亡的下场,也就没了争抢的意义。现在我只希望哥哥、哥夫、小北和整个萧家都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难为小叔能想清楚。”
“呵,你这孩子,在小叔面前摆什么老成,小叔再怎么说也比你多活十几年,难道小叔还没你这小孩想的透彻。”
萧贵妃能自个想清楚再好不过,反正他是决不允许自己的孩子过继的,要是萧贵妃不改初心,强行要抱走他的孩子,那他也不必和萧贵妃讲叔侄情面了。
程情在萧府几天,充分阐述了什么是猪一样的生活。这些天,程情除了吃就是睡,啥活都没做过,就连管理府内的账务也因为萧北怕他累着而没让他做。无所事事的程情,只好带着小侍上街溜达。
溜达一圈下来,没找到什么好玩的地方,反倒是肚子被饿的咕咕叫了,见前面刚好有一家酒楼,也没看清招牌是什么,就走进去,却不料和正好出来的一伙人撞在一起。
“是你!”
程情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人,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位脚步虚浮、眼神浮肿、说话有气无力,一看就知道是肾虚的男子。看他被两位风尘小哥儿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有些嫌恶的退后几步,好像他们有病一样。
“麻烦让让。”程情忍着心里的厌恶,对眼前的一伙人道。
爹爹曾说,在风月场所把自己弄得肾虚的男子通常都是带病的,看见这种人就有多远躲多远,可别和他们碰上。眼前的男子一看就是爹爹说的那种人,要不是现在自己肚子真的很饿,程情也不会非要越过他们进酒楼。
男子似乎没听出程情话语里的厌恶一样,而是抬高自己的下巴,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对程情说道:“程情,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喜欢你这种心思歹毒的小哥儿的,即使你装着和我偶遇,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什么?
程情忍不住掏掏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堵起来了,不然自己怎么出现幻听了呢?
“我,喜欢,你?”程情指指自己,再指指对面的男子,没想到对面肾虚的男子还真的煞有其事的颔首。
程情都要被那人气笑了,试想一下,谁家有一个身强体壮、年轻帅气又多金,对自己又百依百顺的老公后,还会瞧得上街边一个疑似神经病的肾虚男子。即使自己的脑子真的有病,看不上家里帅气多金的老公,也不会饥不择食,随随便便找上一个肾虚男春宵一度吧。
“程大公子,你现在毕竟是有夫之夫,也应该恪守夫道,就别再纠缠着江恒少爷了。”一边的小哥儿一脸我为你好的表情对程情说。
现在整个杭城都在传程情因为喜欢江恒,在桃花会上见江恒把诗作给程言,一时被妒忌迷了眼,才下药陷害程言,导致程言婚前失贞。后来程情嫁给了萧北,仗着有萧贵妃的撑腰,就借着萧贵妃的名头将两个貌美的小哥儿塞进江府,然后让那两个小哥儿对程言下毒,谋害程言肚子里的孩子。如今程言的孩子没有了,又让大夫查出他往后再难有子嗣,程言一时间没有受住打击,昏了过去,自此日日以泪洗面,好不可怜。
巧的是,桃花会那天程言的确是被人陷害导致失贞了,而在程言嫁进江家那天又刚好有人以萧贵妃之名给江恒送来两位貌美的小哥儿。所以这事被人们传的有板有眼的,再加上萧江两家没人出来否认,就让无知的百姓信了十成十。
所谓三人成虎,本就不太聪明的江恒就信了程情喜欢他的鬼话,所以现在见到程情,就忍不住讽刺他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