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惠凯前脚回家,张春坐着一辆出租车也回来了。梁惠凯扫了一眼,见车里还有两个人,估计是王建雄的亲戚,这是押着他回来了!
张春进到梁惠凯家里,一言不发闷头跪在地上。梁惠凯冷冰冰的说:“我没让你在这儿跪,到村口跪着,只要有三个人经过你就走。”张春也是个狠人,轻蔑一笑,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去了村口,冲着村子的方向跪在地上。
张春不仅是梁惠凯心头的一根刺,也让他们一家人跟着蒙羞。没想到从小看着长得的孩子竟然成了仇人,梁惠凯的妈妈心里百味俱全,幽幽的说道:“小时候他还经常来咱家吃饭呢,怎么就成了这样?哎,世事难料啊!”钟灵安慰道:“姑姑,您别同情他,他这种人不值得同情。俗话说,人善被人欺,给他一点儿惩罚也是应该的!”老妈叹息一声回屋里去了。
钟灵高兴着呢!没有张春就不会有以后的事,在他看来,张春倒是她的幸运星,恨不得夸奖张春几句。但是一家人兴致不高,钟灵也不敢表露出一点开心的样子,问道:“你去白云观是不是带点礼物?”梁惠凯说:“应该的,可送点啥呢?”钟灵说:“你就把雷击枣木法尺送给吕道长,他肯定喜欢!”
梁惠凯还想自己留着呢。可琢磨一阵儿也不知道送什么好,只好拿上法尺,想了想又拿了两副手串。出了院子,看着直挺挺跪在路上的张春,梁惠凯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说道:“你已经不是几年前的你了,我也不是几年前的我,想和别人斗,最好要了解清楚对手的底细,不然就是今天的状况!”
张春说:“你说得很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说得好以后的事呢?今天你有几个臭钱,但是在我眼里也不算什么,有了权力什么都有了!所以,我肯定会越来越好,也祝愿你一路走好!”
梁惠凯说:“你咒我也没用,也请你放心,我也会越来越好!”张春说:“那最好!不然的话,我会把今天的耻辱加倍偿还与你。”梁惠凯说:“恐怕你是没机会了!”说完,开上车扬长而去。
等他赶到白云观时,吕道长早已把几个人治好了,正在和何局长聊天。梁惠凯把法尺送给吕道长,手串送给了何局长。何局长见手串既不是紫檀,又不是黄花梨,更别说鬼脸了,平淡无奇的玩意儿也能拿出手?看在吕道长的面子上问道:“小梁,这幅手串有什么讲究?”
吕道长接过话说道:“这是开过光的雷击枣木,张道友还给开光了,对不小梁?”梁惠凯说:“还是师傅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吕道长说:“那我就让你们看看它的神奇之处!”吩咐他的弟子端来一个盛满水大盆,把法尺放入水中后,然后掐诀念咒。不一会儿,就见法尺浮在水面上由慢到快不停的旋转!
梁惠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何局长更是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吕道长拿出法尺,擦干水说道:“雷击枣木开光后具有神灵之气运,佩戴于身不但可以抵御邪恶之气近身,还可带来祥瑞和幸运,自古至今人们都将此视为贵重之物珍藏、佩戴,不常见。”何局长大喜,连声谢谢!
满意就好!这叫花小钱办大事!闲扯几句,梁惠凯起身告辞了,一路上梁惠凯小曲不断。这是他一段时间以来最开心的事了,虽然在派出所让他尝到了死亡的滋味,但是能让张春在村里丢尽脸面也算是没白受罪,梁惠凯小小的自尊心也得到了一点儿满足。
假期很快过去了,钟灵要回去上班,便一起返回了北京。至于天煞孤星的邢春花未来要做什么,梁惠凯也没有那本事操心了,他的矿山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这次的工伤事故对他的打击有点大,赔钱是一方面,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从自己眼前消失,心里甚至有种造孽的感觉。再加上老乡们翻脸不认人,而且崔大福给了他一闷棍,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他感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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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些力不从心。如果是大矿山,或者效益好,谁找事而就拿钱拍死他,很好办。可梁惠凯不行啊,挣的钱不够送礼,岂不是给别人打工?关键是心不顺呀!
本来想着多休息几天,回去后打听打听有没有人想买他的矿山,合适的话就出手,可刚到北京就接到苏得贵的电话:“梁老板,咱们什么时候开工?崔大福在银山口开会的事儿村里传得很凶,甚至有人说上边要把矿山关停。这样一闹工人们就有点儿心慌,有人说了,如果不开工就要出去找工作,咱们培养一个熟练工人不容易啊。”
所有的矿山都开工了,唯独他的不开,职工心慌也是正常的。梁慧凯说:“您放心,肯定会开的,过两天我给你通知。”苏得贵说:“那我就再劝劝他们。”
刚安抚好苏得贵,又接到了卢局长的电话:“小梁啊,啥时候回来一起喝顿酒,给你压压惊。”
这哪是压惊啊?是催着要钱呢!梁慧凯说:“卢局长,我在北京还有点事儿,过两天就回去。钱我已经准备好了,回去第一件事儿先拜访您去,顺便把罚款交了。”卢局长说:“钱的事而不着急,有我在肯定能给你顶着。我这儿有几瓶新鲜酒,你回来了找几个人咱们一块坐坐。”梁慧凯说:“那就先谢谢了。”
回到北京天已经黑透了,家里没吃的,煮了几包泡面凑合了一顿。回到北京的家,梁惠凯才真切的感到家的温暖,就连泡面吃起来也是那么香。心里感慨,如果不是长辈在老家,他说什么也不想回去,更别提矿山了,或许自己是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