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冬冬臭骂一顿,梁惠凯羞愧难当,不禁想到,难道自己也变成了曾经瞧不起的那种人?可是王冬冬就像他的毒品一般,知道碰不得,也一直想戒掉,但是只要她出现,梁惠凯就犯了毒瘾一般,管不住自己的行为。好在他心里还有一个信念,不能负了钟灵,正是这个信念支撑着他,让他还保留着一丝理智。
有时候梁惠凯也反思这半年多的变化,尤其是山西黑砖窑里,那个鲜活的不知名的工友被风机瞬间卷死时血淋淋的场面,恐怕他永远也忘不了;记得年前大晚上独自一人从县城往回返,感觉鞋底是实施“掌刑”的工具,每走一步都抽打一次脚心,那种略带麻木感的痛,不仅钻心,而且刻骨铭心。
那时候是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恰恰遇到了刘若雁,遇到了金小芳。两人给了他姐姐一般、爱人一般的关爱,让他情陷其中。如果说那时候他焦躁、低落、迷茫,只要给他点爱就不能自拔还有情可原,但是和王冬冬这样就不对了,纯粹是在白玫瑰和红玫瑰之间糊里糊涂的挣扎着。
梁惠凯惭愧极了,红着脸说:“冬冬,对不起!我就是一个混蛋,不值得你这么对我。”
王冬冬倒不是真的生气,她自信自己的美貌没有那个男人不喜欢,只是自己用尽手段而这混蛋占完便宜就忘了,心里沮丧。她也像天下的诸多少女一样,期盼着心中的白马王子出现,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阳光帅气、浑身是胆的男人,怎能舍得就此放手?
发泄一通,王冬冬心里舒坦了不少,见梁惠凯一副羞愧的样子,又担心逼得太紧适得其反。不禁想起上次在家里他落荒而逃的怂样,又好气又好笑。这次坐在他的怀里不担心把他吓跑了,鄙视道:“占了便宜还卖乖,就是说的你这种人吧?”梁惠凯讪讪一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王冬冬把脸贴在梁惠凯的脸上,幽幽的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知道你有青梅竹马在等着,自己却如飞蛾扑灯一般,真够傻的。但是我相信缘分,释迦牟尼佛说过一句话:‘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你生命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这一切都是缘分注定,冥冥之中的安排,我不后悔。”
王冬冬丰满的臀部坐在大腿上让梁惠凯很不自主,说道:“冬冬,或许咱们真的是有缘无分,我劝你不要等到跌跌撞撞遍体鳞伤的时候才知道醒悟反悔。”
王冬冬说道:“你说的可能对吧。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要来的缘分躲不掉,要走的缘分留不住,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不想留下遗憾。”
说了半天和没说一样!关山月不敢再和她这么亲密了,说道:“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你先下来行不?”王冬冬是护士,梁惠凯的馊样岂能不知?虽然心里一百个愿意把自己交给梁惠凯,但恐怕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所以也不敢再玩火,恋恋不舍的抱着梁惠凯的脑袋亲了几下,才让他坐到副驾驶。
接下来再练车,王冬冬像开窍了一般学的很快,一下午就能正常操作。梁惠凯夸道:“冬冬,挺聪明的嘛!”王冬冬瞥了梁惠凯一眼说:“是你笨还不自知,难道不知道是在给你机会?”梁惠凯讪讪一笑说:“上了几年学,你们同学里就没有比我帅的?就没有一个看的顺眼的?”
王冬冬呸了一声说:“自恋!不过,想想自己确实悲哀。初中时只顾着学习,那时候不都是谁学习好就喜欢谁吗?想我成绩一直很优秀,没有男孩子比的了我的,哈哈。本来想上高中考大学,可是我爸妈舍不得我离开,就让我考的小中专,上卫校。卫校里你也知道,大多都是女孩子,医院里也是阴盛阳衰,导致了矬子里拔将军,看着你还像个人而已。”
梁惠凯说:“想我玉树临风,怎么就变成了像个人而已?”王冬冬嘻嘻一笑说:“是了不得,大学生还对你念念不忘呢。你说,你要还是个穷光蛋,你的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青梅竹马还能喜欢你吗?”梁惠凯说:“现在肯定喜欢,以后就不知道了。”王冬冬开心了,嘲笑道:“你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梁惠凯心有感触,想起刘翠花来,说道:“这世界没有一成不变的事情,包括感情也是一样,婚前可能觉得怎么看怎么好,结婚后可能又会是另外一个样子。过去的人思想保守,大多都能凑合着过一辈子,现在人的思想都变了,不仅城里人思想活跃,农村人的思想也变了,谁敢保证以后的事呢?”
王冬冬说:“你在为自己的花心辩解?”梁惠凯被噎得不轻,惭愧地说:“可能是吧!冬冬,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以后就不要一根筋,把眼界放宽吧。其实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也是俗人一个,说不定过一段你就烦了。”
王冬冬打量着梁惠凯说道:“是啊,你有什么好的?越看越平常。这句话你说的对,我深表同意!看来是要重新考量咱们的事了,不过,在我没遇到合适的之前,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梁惠凯郁闷地说:“你这是何苦?”王冬冬洋洋自得地说:“不是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我要把你追到手,然后再把你甩了,傻小子,你就接招吧!”梁惠凯恨恨地说:“希望你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把自己搭在里边。”王冬冬鄙视道:“就你?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我还真瞧不起你!”
王冬冬看着梁惠凯受挫就高兴,得意洋洋的开着车回到公司。谁知兴奋了过头,进大门时把反光镜挂了,恰好让金宏泰看个正着。金宏泰笑眯眯的说道:“还行,没把大门撞倒!”王冬冬羞得满脸通红,却埋怨梁惠凯:“你也不看着点?这师傅怎么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