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如柯被他问得愣了一下。
他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我也是D市的。”
池跃眼前一亮:“那你之前怎么不说咱俩是老乡?”
“关你屁事,”邢如柯站起来,“挂你的水。”
池跃不知道怎么又戳中了邢小哥的暴怒点,但仍然不依不饶地问道:“就算你也是D市的,但也没道理能知道我晕过吧?”
如果邢如柯是自己学校的学生,照他这种长相和性格他也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邢如柯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了他半晌,惜字如金地吐出几个字:“中山私立高中。”
池跃恍然大悟。
当年高中军训的时候八中和另一所私立高中一齐向舰艇学院借了场地,八中占左半边,中高占右半边,两所学校井水不犯河水,就连休息的时候都根本不会混在一起。
不为别的,就为八中的觉着对方学习不好,中高的觉着对方又抠又土。
现在看来都是偏见。
池跃叹了口气:“当年我晕了也是一位少侠把我背去医务室的,可惜我醒了之后人早走了,一句谢谢都没和他说过,真是太遗憾了。”
邢如柯垂下眼,替他掖了掖被角:“那个少侠要是知道你又晕了估计得他妈气死。”
说完,冷酷无情的邢同学转身就走,决定再也不管室友死活。
池跃在医务室半死不活地躺了一个下午,这才被护士姐姐仁慈地放了回去。
他走到楼下的时候还琢磨着得和邢如柯正式地道个谢,于是步子一转去了超市,准备买点水果。
所以晒了一天浑身低气压的邢如柯回到宿舍,就见有个神经病在中间的桌子上拿橘子堆了个小山。
“橘子山”旁边一左一右俩苹果,交相辉映,分外诱人......
诱人个锤子。
邢如柯把军训小帽扔到自己桌上:“你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