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独自踏上了花园走廊,回到房间,脱下了身上显眼的教袍,换上了不怕脏的黑衣,这次,他前往了地牢,当然,并不是教会用以关押堕落者的地牢,而是拉普兰德城的监狱。
这里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和企图颠覆神权的异教徒以及,危险的堕落者们。
但出奇的是,在罗德踏入地下的瞬间,所有吵闹的犯人和往日里恨不得从铁栅栏中,探出头来咬下看守一块肉的恶徒,却一致的禁了声。
很显然,他们并不是出自尊敬才展现出了这样怪异的一幕,鬓角细汗直流,眼中惧色毫不收敛,颤动的身体让他们好似回忆起了噩梦一般的场景。
这才是他们连呼吸声都压到最低的根本原因。
踏——踏——踏——。
只有一人的脚步声在监狱中响动着,就连看守们也都纷纷站直身躯,不敢出声,但与犯人不同的是,他们眼中所展现出的神彩是名为“崇敬”的感情。
嘎吱~~~
令人牙酸的声音,常年失修的过道大门被推开,罗德踏入了监狱的深层,这里暗无天日,根本分辨不了时间的流逝,只有守卫持有的油灯和火把发出了些许微不足道的光芒。
“请,请您一定要小心”开门的守卫咽下了口水,虽然有大人物来临的紧张感,但守卫更多的视线放在了幽邃的监牢深处。
数个守卫围成一团,就算这样也无法掩盖他们内心的恐惧。
铛!
士兵忐忑中不小心用力过度,打开牢门的声响将所有看守都吓了一跳,只有罗德依旧不急不缓的走到了全由精铁打造的牢门前,看向了深牢中紧抓着铁栅栏的那个女人。
“堕落者”
“······”地下监牢中的黑暗遮盖了圣城大主教的脸,但就算透过黑暗,女人也能看到罗德脸上难以言明的表情。
女人伸出手来,穿过栅栏,摸到了罗德的右手腕,紧接着锐利的指甲刺破了他的肌肤,鲜血滴落在干净到异常的石头地面上。
“大人!”
“快!压制住她!”
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让一群刚刚还十分惧怕的守卫拿起了刀枪冲了上来。
“不用,你们先走,让我和她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