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二人又惊又惧,“主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奴婢要一直跟着您的,奴婢二人若是走了,谁知道内务府分来的新人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看您失势生了异心?”

    深红也跟着道:“是啊,您这个处境,怎么能叫人放心呢?奴婢便是出去了,婚嫁也难,也没宫里的体面,且奴婢父母贪吝,家中兄嫂只会要钱,回去了,体己留不住不说,可能还要被他们作价卖了,不如留在宫里的好。”

    赫舍里常在虚弱地笑笑:“放心,我会给你们安排好的,保证让你们顺顺当当。”

    两人顿时急了,情不自禁叫道:“主子!”

    恰好此时已经包扎好,她挥挥手,“好了,我失血过多,有些乏了,你们去吧。”

    两人无奈,只得退下,想着来日叫主子打消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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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春宫正殿,端嫔处。

    “这秀贵人倒是下手挺黑的,看着柔柔弱弱的,想必是当初被僖嫔逼疯了?”

    雨荷递了一盏茶给她,微微摇头,“那赫舍里常在不应该更疯了才是吗?她为僖嫔时把秀贵人打出的伤,十个秀贵人受的也顶不上她现在的伤势,且断断续续的三五日就要添新伤,当初,秀贵人被打,也是半个月或好几个月一次,没被打几次,她就装病了。”

    端嫔接了茶盏,皱眉,“那也是她自找的,有因必有果,她把人逼成这样了,最后发作到了自己身上,自食恶果而已。”

    她顿了顿,后刮了刮茶沫,呷了一口,“但是,我瞧着,秀贵人那儿也快了。”

    巧灵疑惑,问道:“这是怎么说?不是皇上默默允准的吗?”

    “皇上是允准了,但那日也是气着了,原本赫舍里常在由嫔位被降到常在,从主位变为低级嫔妃,由贵人到主位,多数人都要耗十几年,这已是重惩了。”

    “又给被打的几人升了位分,是补偿,这叫一报还一报,但赫舍里常在不仅被降了位分,还要被打的只剩一口气了,这是一报还两报了。”

    “要我说,要么就位分别降得那么狠,再给她们几人补偿,让她们几个死命下手打就是了,然后迁宫,这样的丢脸法,更是叫人警醒,且生死与人无尤,要么呢,就大降位分,如现在一般,但别弄出这些事儿了,尤其她被折腾成这个样子,并非是皇上本意。”

    端嫔轻轻吐出一口气,“秀贵人她,下手过狠,越界了。”

    “哪怕她按着当初赫舍里氏对她的折腾,如数奉还所有伤害,甚至只是更重一些,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而且你看,赫舍里氏她再打人,其实也没闹出人命来。”

    “你再看看现在的赫舍里氏,大半条命都要没了,皇上如何会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