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还真是靠富婆养的小白脸!他居然没有办法反驳这一点。
寒假,交战的第一回合,主战场封隋家,封隋发起冲锋,封隋败。
封少爷气得跑出了房间。
十分钟后,封少爷颠颠地跑了回来,手里还抱着一大袋子药,天女散花似的扔在了床上。
这时候迟朔已经穿戴好了衣服,棉袄拉链还没拉,正俯首穿袜子。
封隋不太高兴,拧起眉刺道:“你就这么忙着走,赶着去哪儿投胎?”
迟朔套好袜子,继续系鞋带,头也没抬:“我妹妹一个人在家,我要在天黑之前回家,不然留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他的头仍低着,继续道:“封隋,这次你救了我,那之前的事可以一笔勾销,我希望我们以后能做正常的普通同学。”
封隋心里顿时更不爽了,普通同学这四个字他说可以,从迟朔嘴里出来却让他有股诡异的无名火往外冒,他们两拉扯了这么久,架都打过了,怎么还能叫普通同学,就算不到宿敌的分上,好歹也是冤家吧!
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不是冤家不聚头,怪不得他走大街上都能随随便便捡到迟朔。
封隋僵着脸说:“一笔勾销没那么容易,那些药你拿走,要么欠着我人情,要么还钱。”
迟朔忍着脑海的一阵阵晕眩感,他想尽快离开这儿,离封隋越远越好:“没事,我不拿你家的药。”
封隋瞪眼:“你不会以为就这些药吧,你昏迷的时候,我还请了我家的私人医生过来给你看诊,我们家雇刘医生一个月固定给六千块钱工资,上门一次多发一千,诊金和药费还没算在里面,你想赖账?”
封隋当然没有真的想让迟朔还钱,迟朔穷得饭都吃不起,怎么可能有钱还他,封少爷就是图个嘴快。
迟朔迟疑了一瞬,“那……我暂时还不起,我以后有钱了一定还你。”
封隋冷笑:“就你那破烂财政水平,高中毕业了你都还不起。”
迟朔系好了鞋带,站起来,像是还要说什么,但身子不受控制地栽了下去,有过经验的封隋不幸养成了恶习,身体比脑子反应快,伸手一把捞住。
这回迟朔只是犯晕,还有点犯恶心,没有彻底晕过去,头灌了铅似的,坠在封隋的肩膀上,封隋的肩膀是少年发育极好的宽实,体温温热在一个令人舒适的程度。
现在的迟朔对封隋归根到底还是厌恶远大于感激的,他想推开封隋,可封隋不知抽了什么风,把他箍得很紧。
而且,他可能烧得出现幻听了,扑通——扑通——,哪儿来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