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则又给初念打了几次,依然是关机状态。
回到车内,离开前他又拨通了秦怀初的电话。
响了几声,那边接起来:“什么事?”
姜以则问他:“我刚刚听你们家阿姨说,念念准备去悉尼读书?高考成绩不都要出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我哪知道?”秦怀初那边乱糟糟的,也不知是在哪,片刻后似乎到了安静的地方,他才又说,“那丫头想一出是一出,之前说什么也要待在国内,留学的申请都没办,这时候又非闹着出去,都是惯的,我都懒得管她。”
秦怀初顿了顿:“先不跟你说了,我人在安芩呢,今天我老婆毕业典礼,挂了。”
对方很快挂断,姜以则手机丢在一旁的副驾上,指尖揉按几下眉骨。
听秦怀初这口气,她是真要去悉尼读书。
以前什么事都会提前问问他的意见,这回出国这么大的事,却半点风声都没告诉他。
还不接他电话。
也不知是怎么了,姜以则这会儿心里烦的不行。
——
姜以则带着室友提前赶完了实验报告,当天晚上全宿舍一起聚餐,吃完饭大家又转战KTV唱歌。
光线黯淡的KTV包厢内,蓝色和粉色的光束交错搭在墙壁上,营造出缱绻的氛围来。
周围放着音乐,室友们争抢着夺麦。
姜以则独自坐在沙发一隅,白色衬衣一尘不染,长腿自然交叠,下颌线条绷得有些紧,脸上不见半点喜悦。
他手里捏着杯酒,仰脖灌着,清隽温润的脸上带着点微醺的醉意。
话筒被室友抢走,杨林余光瞥见沙发上的姜以则,他大步走过去,自然地在他旁边坐下:“晚饭的时候就见你一直喝酒,怎么到这儿还喝,心情不好?”
姜以则饮尽手里的酒,身体前倾又拎起水晶几上的酒瓶倒了杯,漫不经心道:“算不上不好,就是有点提不起劲,可能前段时间熬夜久了没休息好。”
“不对吧?”杨林摸着下巴打量他片刻,“没休息好你一直喝什么酒,今天白天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