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鸿志在他面前摆手,更加疑惑:“斯年,你喊我来不会只是为了问这个吧?”
“若长孙卓还在世,大概三十出头,而长孙斋是二十几。”沈斯年未闻卢鸿志言语,自顾自的问,“你说普世看上去多大了?”
卢鸿志眼睛瞪的滚圆:“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不可能!”
“也是。”沈斯年叹了口气,“长孙就二子,当年父亲入仕想有一番作为,先买了个养马的小官做,也把我和娘带进宫中,印象中见过二位皇子,并不是普世的模样。”
“你为何非要把他跟长孙氏联系在一起?”卢鸿志好奇。
沈斯年望了他半响,最后还是决定先不说殷望一事。
卢鸿志满身正气,定会插手此事,再闹到卢思源那边就不好了。
“只是觉得他无父无母又无亲人,年龄又与长孙子嗣相仿,而且他的学识与谋略过人,绝非善类出身。”
卢鸿志担忧的点了下头:“斯年,你跟了普世小半年,可有发现他不对劲?”
不对劲?
沈斯年还白皙的脸瞬时上了红色,卢鸿志这样正气凛然的人,永远想不到他与普世非常的师徒关系。
沈斯年摇了摇头,向门口那边望去。
牧乐人来了。
还是早春,他已经拿上扇子摇曳,整个一闲散公子。
“你们在背着我聊什么呢?”牧乐人嘴上埋怨这儿,嬉皮笑意未见,一进门便紧盯上沈斯年。
本是打趣的闲话,牧乐人没等到回应又接上一句:“斯年,好久未见,你身子壮了些。”
沈斯年终日埋头进大营,牧乐人找了他好几回都扑空,这次是去找卢鸿志后得知沈斯年在宫,便急匆匆赶来。
“壮点练功才不会累。”沈斯年嘴角上扬,露出八颗整齐的小牙齿。
牧乐人来了几回他都知道,而且次次都带了很多好吃好玩的,但沈斯年每日从大营归来,都筋疲力尽不想动弹,顾不上两位好友了。
“奶块吃了没,我额吉差人送过来的。”牧乐人一甩袍子,坐到沈斯年左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