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我还加到饴糖里面,前些时日给你们都送去了一份。”沈斯年扭头与牧乐人聊。
右手旁的卢鸿志落了空,朝牧乐人嚷嚷去:“你怎么不给我送奶块吃?”
“我不是给你了吗?”牧乐人委屈。
“就那两块,还是见到我随手塞得,你要是不想给就甭拿出来。”卢鸿志恼了。
“我给你吃的你还埋怨我,卢鸿志,你爹就在关北驻扎,你可别告诉我你没吃过那东西,你这会儿稀罕个屁!”牧乐人也是急性子……不尽然,只是每次都与卢鸿志急,尤其还挡着沈斯年的面,牧乐人也不知道为什么。
而卢鸿志呢,平日持重平稳,外人都说他不想二十岁的小伙子,快赶上他爹了,在牧乐人面前则张牙舞爪起来。
两人吵得面红耳赤,沈斯年看的司空见惯,等看着差不多了,便送上一杯凉茶。
茶见了底,火消了,沈斯年也该赶人了。
牧乐人不舍,又在心里埋怨自己为何跟卢鸿志吵无谓的架,白白浪费时间。
两人出去后,定又要红着脖子吵上一番。
牧乐人把卢鸿志送回府邸,争吵才结束,虽然吵得次数多,也挺凶,但两人第二天又绑在一起了。
沈斯年想想都觉着累,他是个情感淡薄的人,精力也有限,平日把所有热情给了大营,旁的都可以不在乎,更不会与一个人天天吵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会儿捏着山根捋顺微痛的额头,昨夜在华清池把精力耗光,这上午只好歇息一下。
小酣一个时辰,秦桐扭捏着进了屋。
沈斯年睁开眼睛,小怨道:“又犯了什么事?”
秦桐是个练家子,平时看沈斯年睡觉都不会踩出脚步声,这会故意走重脚步把沈斯年吵醒。
秦桐指了指外面:“范子衿约我去小亭子,我跟他说要伺候你起身,先让他去等着。”
沈斯年蓦地从床上坐起来,别伺候我起床了,快带我过去见范子衿。
忙的昏了头,沈斯年还忘了这茬,别看范子衿是个木头样,心思可是沉重,比不谙世事的秦桐世故多了。
两人赶到湖亭,范子衿远远儿过来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