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东阁内,陈云甫二人自然也见到了坐在下手位的主标,下拜见礼。
“臣邵质(陈云甫)参见吾皇、太子殿下金安。”
朱元璋高坐上手,没有说免礼的话,而是冲宝祥递了一个眼神,後者明白,下了御阶搬了一个软凳。
“小大师,皇爷赐你座呢。”
陈云甫先是一愣,而後马上顿首谢恩,站起身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邵质,乖乖坐下。
两人同来觐见,但是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这其中的原因都清楚。
邵质只是戴罪立功之人,到现在小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的住,而陈云甫则是因为突破了翁俊博的口,属有功之人,才落得一个赐座。
“说说吧,翁俊博都供出了哪些人。”
“是。”陈云甫PGU还没有焐热就又站起身,微微欠下三分腰说道:“回陛下,具那翁俊博交代,自其洪武十年出任浙江右参议以来,至其洪武十五年被抓,经其手贪墨的粮赋就高达、高达六十万石。”
说到这里陈云甫微微顿了一下,偷瞄一眼朱元璋的脸sE,啥也看不出来就继续禀报。
“在这持续五年的贪墨中,户部左侍郎郭桓授意浙江清吏司郎中耿元亨与翁俊博g结,同时原都察院右都御史、浙江布政使安然、现任浙江左布政使曹岱亦涉案其中,所有粮赋公文上的布政使司大印都是两人盖的。
另,翁俊博入狱以来,之所以可以持续接收到外界消息、传递消息,均为刑部左侍郎杨汝贤替其运作。”
汇报完,陈云甫将那翁俊博的供词高举过首,宝祥接过来小心翼翼放到朱元璋案首,小声说了一句。
“皇爷息怒。”
朱元璋怒了吗,怒了。
怒到已经开始微颤,好一阵後才压下来心火,平静道。
“朕,知道了。”
两个中央侍郎、两任浙江布政使,全烂掉了,朱元璋的心啊,此时可谓是拔凉拔凉的。
这种心痛,甚至要b损失了六十万石粮赋还要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