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恩师生前学生故交,连教育部的黄部堂都差人送来了挽联。”
“苏文昺大逆不道,承天门外公然辱骂禹王殿下,已无人臣之德操,所以畏罪自尽,何惜之?”
申家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唯唯诺诺的开口道:“本官念及恩师多年培育之恩,特来送恩师最后一程,全为人学子之本分。”
身为苏文昺生前学生,老恩师亡故不来吊唁,那天下人还不骂死他申家进,将来这个官那是铁定做不成的,可来归来,不代表我申家进觉得苏文昺就是对的。
此番来吊唁的,只是苏文昺的学生,并不是大明的南京参知右使。
百户官满意点头一笑:“看来申参知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吾爱吾师,但吾更爱至理。”申家进连忙拱手向天:“禹王改革教育,泽被天下,是苍生社稷之福,本官拥戴万分,岂敢不有躬承效力之心。”
百户敲了敲木板,马车很快便停下,撩开帘布,申家进便看到马车外的景象。
到南京府衙了。
“申参知节哀顺变,也望参知早些回值,不辍政务才是。”
申家进赶忙跑下马车,恭恭敬敬的作揖一礼。
“是,谢将军。”
目送走马车,申家进长长松出一口气来。
好险。
就知道锦衣卫一定会到苏文昺的家外蹲点,果不其然啊。
好在自己明智将这一劫躲了过去。
申家进要是这么想的话,那可真是冤枉死陈云甫了,老陈还没狭隘到这种地步,派人到苏文昺的灵堂外守着。
这完全是北镇抚司自己办的差事,他们以为陈云甫会关心,所以想着来邀功,殊不知陈云甫压根没这个打算。
哪怕心里存的是扫除酸腐余孽的打算,不过陈云甫还不至于在灵堂抓人,或者只是因为申家进这种人来吊唁一番就定为苏文昺的朋党。
因为苏文昺并不是教育改革后唱反调的单独个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