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老头不认识杨士奇,但却认识后者身上那象征着从一品身份的官袍,丝毫不惧的冷笑一声。
“汝是何人?”
“本官军政院办公司杨士奇。”
苏文昺更是不屑,嗤笑一声:“吾当何人,缘是陈贼之走狗耳,一丘之貉也敢面阻老夫,汝乃无君无父之辈,本该自惭躲避于深山老林之中,如今竟还招摇过市沾沾自喜,老夫从未见过汝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杨士奇还没来得及吭声,负责护卫杨士奇的锦衣卫千户就走过来怒喝道:“老匹夫你放肆!”
“走狗也有走狗?”苏文昺哈哈一笑:“护主之犬无能狂吠罢了。”
还别说,这老头骂人的水平还真不低。
饶是杨士奇多年涵养出一个好气度,此刻也被骂的三尸神跳,额头之上根根青筋暴显。
“辱骂上官,可知己错。”杨士奇一指苏文昺,切齿道:“来人,与本官褫去此人之官袍,赶回家去。”
几个锦衣卫虎吼一声,当下上前就要制服苏文昺,谁知道这老头倒是个烈脾气,腾的一下从怀里拔出一把短刀来就四下招呼起来。
“谁敢上前,老夫与他不死不休。”
几名锦衣卫下意识先护住杨士奇,而后便犯起难来。
他们倒不是怕苏文昺,这老头就算拿把刀在几个锦衣卫眼中也就和一个小孩子没什么区别,他们担心的是,万一制服苏文昺的过程中把老头伤了可咋办?
杨士奇深吸一口气:“苏学政,你先把刀放下,承天门外舞戈,是要坐大牢的。”
“老夫如今死都不怕,还怕坐牢?”
苏文昺仰起脖子,冲着外面早就围观一圈的各级朝廷大员说道:“尔等当年都曾食太祖太宗之禄,如今陈贼倒行逆施,尔等不思报君报国,反助纣为虐,推行逆贼之法令,怎不知羞愧乎!
若尚存三分天良,当与老夫一样,与逆贼势不两立,弃官归家,呼朋唤友、号召百姓共诛国贼。”
杨士奇眼见苏文昺越说越离谱,赶忙摆手示意身边锦衣卫将其拿下,几名锦衣卫不再耽搁,当下上前就要动手,那苏文昺是真虎,当下抄起短刀就捅向一名锦衣卫,见被躲过,便在被制服前转手把刀刃对向自己,噗嗤一刀捅进自己的胸腔之中。
“老夫宁死不屈于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