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郑楚将军是满脸的铁青之色,对于刁德他自然清楚,这货绝对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除之而后快,而且眼下自己明显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战老将军也把目光投向了他,再看看周围的人大家多是同情惋惜者居多,但更多的则是低头不语。
因为他们也怕被郑楚狗急跳墙拉出去跟他一起谈判,又或者,把这个定时炸弹甩给自己。眼看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同僚们都选择了没义气的闭嘴,他也只能自嘲的苦笑了一下,心中暗自叫苦。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正好看到了刁德那张小人得志的嘴脸,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心中大骂道“狗日的老子不就是打了你一顿又不小心划破了你的脸吗?至于非要把我往死里逼吗?好,既然你不让我活,那你也别想好过!”
随后对着战老将军说道;末将“他刚说了俩个字,就被急不可耐的战老将军给打断了,“好,既然你主动请缨,那我就准了你的请求,记往一定要保住我孙子的命,至于对方的条件,先不要答应一切等大家商议之后在决定!”
此时的众人全都呆了一下,然后除了郑将军,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因为这句话就等于是把这事给定下来了,而且没有换人的打算。至于郑楚和习德的心情却是截然相反,前者气的想骂娘,后者乐的想跳舞,郑楚听完之后,气的那张脸顿时就绿了,心中那个怒啊!
就像火山喷发了一样直在心里面大骂“你个老不死的混蛋!你那只耳朵听见老子主动请缨要去了,分明是你强加给我的!“
尽管他气的差点把这句话给说出来,但是理智却让他迅速的冷静了下来,只是憋着一口气,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而刁德呢,明显就是一副大仇得报,喜形于色的样子而且丝毫不掩饰他那副高兴的表情,简直就像三伏天吃了冰似的。
要不是场合不对他都要高歌一曲,以表此心!就是现在,他也是乐得合不拢嘴,那嘴角都要裂到后脑勺了,甚至都发出了笑声。虽然只是轻轻的一声响,但是在这个安静紧张的环境下,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而他的笑声无于如同响雷一般,那么惹人注意,这也包括了正在那里生闷气的郑楚将军,只见郑楚将军,先是被这笑声弄的一愣,随后就有些怒意,心说“那个混账这么不长眼敢在这个时候看老子的笑话”。
然后一转头就看到了刁德那张笑逐颜开的脸,这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啊,一时间郑将军都有些忍不住想要拔出宝剑,把那个将自己害的如此凄惨的家伙刺一个透心凉,最好是剁成肉酱喂狗,但是理智又一次占了上风,就算他在不甘心,也只能是紧咬钢牙,紧握宝剑双目喷火的瞪着他,这时就连战老将军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因为这个时候,那个不开眼的刁德居然敢笑,知道的明白他在笑郑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为战子明的处境,和战老将军的失态而嘲笑呢?
此时敏感的战老将军明显是偏向于后者,正当他想要发火的时候,郑将军的朋友中,终于有一个敢说话的人站出来了,说道“拿启禀将军,郑将军虽然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郑将军平日里并不善于言谈,和辨驳,我与诸位同僚皆可做证,所以在下认为应该派一位精通此道的文官与郑将军同去,而眼下只有习大人,最为合适,因为他刚才自信的一笑,明显对于此次谈判是胸有成竹,所以他们两人同去遇事还可以商量一下,无疑会增加这次谈判的成功率。”
听完这活在场的众人全都露出了一副幸实乐祸的表
情,由其是郑楚,一改刚才的愤恨,反而用一种戏虐的表情望着习德。
此时的习德面无人色,满脸的惨自,额头上还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乐极生悲,仿佛是此时的真实写照周围的人也大多报着看戏的心情,望向这个倒露的家伙,此时的习德就想狠狠的抽自己一下心说,“完了,这下可死定了,刚才自己还是太心急了,不应该那么冲动,更不应该得意忘形,以至于现在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于是心念一动连忙解释道”不可,不可,在下才疏学浅,交在无法堤当此次谈判的重任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还用恶毒的目光瞪向刚才的发言者。这位仗义执言者,名叫方刚也是位义薄云天的汉子,但是天生身于骨弱。无法上战场拼杀,但是却有一副侠者的心肠,通过自己努力和智慧成为了一个类似于参谋的职位,平日里和郑楚将军私交不错,经常在一起把酒言欢,而且最近还喜当爹,可以说是人生圆满了,郑楚将军还把自己那年幼的女儿给抱了过来,一起庆贺过方刚儿子的满月酒、酒过三巡,两人一高兴当场就定下了娃娃亲,约定等到了适婚的年龄,就结成儿女亲家,关系好的自然没话说,可是刚才友谊的小船,差点就翻了。那就是战老将军强加给郑楚谈判
任务时,却因自己有了牵挂,孩子尚未成年,老母又无人照顾,所以面对兄弟有难时,他选择了退避,并没有站出来替朋友抗下这份要命的差事,甚至不敢面对郑将军那满含期盼的目光,但是当他看到刁德那张可恶的嘴脸后,却有些忍不住了,而且他也明显捕捉到了战老将军对于刁德不满的目光,心想“机会来了,这时候自己站来说话,既可以帮朋友一把,把害他的仇人给拖下水又可以得到上层领导的赏识可谓是一举两得啊!”
战老将军本就对刁德刚才的笑声非常恼怒,而现在更是有了一个可以明目张胆收拾他的机会,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于是也点头道“不错,我看刁大人也很合适,那就这么定了,你们二人同去。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无论结果如何,我孙子必须平安无事
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你们就不用回来了,尤其是你刁大人,平日里数你最善于言词,如果今天你敢给我偷奸耍滑,甚至是故意谈崩此事,那不单是你要完蛋,你祖上三族之内也一个都跑不了,当然若是你们成功了,我一定会为你们记上一大功的”说完还勉强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来。听
完这话,众人的脸色又是变了变,随后所有人都把同情的目光投向了刁德,而身为当事人的刁德,仿佛被雷给劈过一样面色惨白如纸,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流了下来就像一条小溪一样,然后身子一软,只听“扑通”一声刁德便跪倒在地用无比颤抖和恐俱的声音回答道“将军小人才学有限真的不能去谈判啊如果耽误了将军的大事
那小人就算是九族死尽,恐怕也无法赎罪啊。”
可是战老将军却不管这个,冷冷的道“我本将军可不是在和商量而是下达军令怎么?你敢违抗军令不成?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先现就可以把你拖出去,以正军法,而且你的家人也会因此而蒙羞顺便说一句我如果能回去那你们刁家也就算是混到头了威胁,课的威胁,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眼下没有愿意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而且这些个手下每一个的背后都有一张无比庞大的关系网没有一定的本事才干和后台在宋国又怎么会有出头之日呢,至于刁家,在宋国也算是个中型势力,他爷爷,是朝中的礼部待郎,位居二品,在朝中也算有些话语权的,他爷爷虽是掌管礼部的大臣可是他的子孙却对礼法深恶痛绝,从小就被各种礼法束缚的刁德,就是个典型,他爷爷在面前时他还有点人样一但离开了他爷爷的视线,那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期男霸女,无恶不作,但是他做事很有分寸从不动贵族下边那些官差又惹不起,时间长了就养成了这个样子,再加上家里人宠着,对于他的所做所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些罪证却是没跑都被有心
人给记录了下来,成为了把柄,如果有一天,刁家犯了大事那这些把柄,很有可能,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比如叛国罪,只要战老将军愿意,那他完全可以给他走不这样一个罪名,让他不家万劫不复。
想到了这时刁德已是面无人色,只能木然的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