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处处都透着神秘,没有人知道屋里等着他们的是什么,身为侍卫,宁十九只知道不能让皇帝涉险,他迈出一步,带着视死如归的气魄,“我先进去。”
庞管事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似乎很欣赏他的举动,做了个请的手势:“跟我进来。”
宁十九提步要走,墨容澉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要沉住气,他微微点头,大步走了进去。
他们一进去,外头除了墨容澉和宁十一,再没有第三个人,宁十一小声说,“爷,这里看守不严,咱们可以走。”
墨容澉瞟他一眼,“既来之,则安之,你急什么?”
宁十一怎么能不急,在他心里,皇帝的安危最重要啊,现在已经知道敌人的老巢,回去率大军来救回百姓不成了么?
但皇帝不急,他也没办法,只好陪着杵在门口。
宁十九做足了准备,凭着一腔孤勇走了进去,令他意外的是,屋里盏着灯,一片亮堂堂,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有三个人坐在桌前,两个男人,一个女人,都大喇喇的盯着他看,如果单单只是男人,宁十九无所谓,可那个女人也盯着他,不免让他有点面红耳赤,长这么大,甚少有机会和女人打交道,更没有被女人这样盯着看过。
但他很快坦然,面无表情也打量对方。两个男人都长得魁梧高大,一个穿着灰色,一个穿青色,相貌却普通,属于丢在人群里很快就找不着的那种,不过身为侍卫,再普通的人宁十九也能记住,他注意到一个男人耳垂有颗淡痣,另一个眉心里藏着痣,至于那个女人,大约二十多岁,黛眉飞扬,眸波妩媚,长相不俗,不过在侍卫眼里,漂亮的女人表代危险,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双方都在较量,在探究。半响,眉心藏痣的男人发话了,“脱衣服。”
宁十九疑迟了一下,脱掉了罩衣,对方并不满意,手指在桌上弹了两下,示意他继续。
宁十九心想,他们大概是要检查他身上有没有藏武器,他把袖筒朝下抖了抖,又扯着胸口的夹衣也抖了抖,示意身上没有藏任何东西。
但那男人并不吃他这套,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语气有些不耐烦,“继续脱。”
宁十九无奈,看着对方的眼神,把上衣一件件都脱光了,可即便是这样,男人还是不满意,目光移到他下半身,手指了指他的裤子。
宁十九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要打要杀都比要脱他裤子来得痛快,士可杀不可辱,他心头怒火狂烧,垂在两侧的手慢慢收拢握拳,正准备要发作,突然记起进来前皇帝给他的暗示,皇帝佯装被掳,是想把整件事情搞清楚,他一时冲动只会坏事,想到这里,他心一横,解开裤带把裤子褪了下来。
女人卟哧一笑,“小兄弟,只是要你脱衣服,又不是要杀你,怎么紧张成这样,不要怕,痛快些,后头还有人排队等着呢。”
宁十九听她这口气,还要继续脱,他身上就只有一条中裤,脱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难道这个女人要看他的身子?也太不知羞耻了。他又忍不住握紧拳手,女人却起了身,走到他身边,手轻轻抚了抚他胳膊上厚实的肌肉,又拍了拍他紧实的后背,一副集市上看牲口的模样,“嗬,真够结实的,全是健子肉,不错。”
眉心藏痣的男人说,“夏娘都发话了,怎么还不脱?”
宁十九心里咯噔了一下,问,“你们想干什么?要阉了我么?”
叫夏娘的女人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当然不会,我们这里从来不阉男人。只会让他们舒坦。”她围着他走了一圈,说,“他不愿意脱就算了,其他的地方都挺好,那处应该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