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你不能这样!我可是···”,马车之中一片混乱,曾经自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贵胄名流们惶恐的大叫,甚至是尖叫;
一副好嗓音啊!真是正宗好舌头,正宗好声音···李某人暗暗鄙视了一下后,开始了按照自己设计的剧本进行,挺身而出,伸出双指:“呔——!蟊贼!安敢放肆?”
一看是李凯出面,这个黑巾贼明显有些惧怕他,转念又想到梁刚的交代,这是这位先生授意要做的,略一失神之后,安定一下,讥讽道:“哪里来的白面小子?像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你是要尝尝蒸饼,还是面饼?”
“什么意思?”,眼看着有大个的顶了上去,这些超龄纨绔好奇心大作,不禁发问,这一问不要紧,知晓之后可真是让他们怕得要命啊!
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开口询问的人,安六狠声说道:“蒸馍啊!很简单,看见我的拳头了吗?我会将你们打的像蒸馍一样,蓬松软绵!如何啊?至于面饼,更简单了!知道石碾子吗?
对待不老实合作的人,我们都会用几匹马拉着石碾子碾压他!啊···那种绝望的神情,一点点被碾成面饼形状的感觉,真是让我舒爽到了极点,天啊!我好像很久都没这么做过了!看你们人数这么多,死伤一两个,首领应该不会生气吧?”
“啊——!”,被吓的面色发白,牙齿碰撞的几个人不禁发出了尖叫声,害怕到了极点,这些人简直就是变态啊!
李某人怡然不惧,面不改色的呵斥:“呆夫莽汉!安敢放肆?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倒我吗?做梦去吧!威武不能屈!即便是杀了我,你也别想让我害怕!哼哼!
再者说,你···敢吗?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在座的各位不是皇亲贵胄,就是名士大儒,任何一个人的号召力都能引来朝廷大军清剿!你们只求财尚好,若是有人因此受了损伤···即便是躲到天涯海角你们也不会躲得过朝廷的制裁!”
“说得好听!朝廷?朝廷只在乎你们的死活,为什么就不能在乎一下我们的死活呢?看来不让你们见点血,你是不会相信大爷我的···”,“碰!”,李某人爆燃袭击,直接给了他一拳:“来啊!杀了我试试!”
“啊——!反了天了!”,安六被打了一拳,神情有些狰狞,下手却极有分寸,天知道这位先生回去之后会不会给他穿小鞋,于是乎李某人与他厮打在了一起,肩上被刀划上了;
火候差不多了,梁刚出场:“住手!怎么回事?我们只求财,不伤人!安六!你又不听命令是不是?···你跟我过来!我非抽死你!”
因为这次突兀的事情,马队混乱一时后重新出发,李某人的马车上,他正在撕开衣襟给自己包扎一下,自嘲的笑道:“真没想过自己还会跟这些痴莽粗汉动手!”
“李先生,你没事吧···君子不立于围墙之下···你为何激怒那些劫匪?万金之躯,外一···”,出言的人是李凯多次接触的一个皇亲宗族的中年胖子,他也算是这里边比较镇定的一个人了;
李凯一笑:“我是故意的!呵呵!主公都是国家栋梁之才,不能亲身犯险,那我也只能代劳了!”
“故意的?”,众人惊愕不已,李凯摆了摆手示意附耳过来,小声说道:“至少我目前知道,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匪徒,他们可能是打着黑巾军旗号的流民组装起来的队伍!还有,他们只求财,不伤人!”
只求财不伤人,这句话不管是梁刚还是李凯都是一再强调的,目的便是安抚这些肉票,不要以为这些人中都是些软骨头,还有真正的硬骨头,书呆子脾气深重的人在;
潜移默化间这句话可以让他们稍稍安静下来,以便保证计划如期展开,不会生出什么乱子,至于为什么说黑巾军是流民冒充的,这一点上李凯也是下了苦功夫的;
别人不知道,他知道,天下大乱即将近在眼前,袁术拿下南阳郡以为根基算是有了一丝根本,那么接下来的发展方向,定然不会是与刘景升硬碰硬,而是进取豫州;
豫州有着影响力甚大的袁家老巢,袁术取之事半功倍,将来避免不了的跟这些人打交道,无论是黑巾军还是李某人都不可能一直躲在幕后,迟早走上前台,所以现在不能得罪了他们,坏了长远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