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君闻言微微一笑,心中却在转动着另外的念头。
其实龙阳君的名字并不叫做高基,他的真名叫做虞文,乃是曾经赵国上卿虞信的族弟。
虞信在得势之后不忘宗族,将众多虞氏中人提携到赵国政坛之中,虞文也得以鸡犬升天在邯郸内史府当上一名小官,日子很是惬意。
然而随着虞信的突然暴毙,死后更被定为和秦国勾结的大罪,虞文这样的虞氏族人也就倒了大霉。
虞文的官职是直接就没了,原本说好的亲也被退婚了,更有众多平原君一脉的人落井下石,短短半个月就将虞文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得不逃到魏国来。
原本虞文是打算在魏国看看能不能混混日子,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魏王见到虞文之后竟然一见倾心,虞文心知自己天赋有限绝不可能凭着才能出人头地,一咬牙也就编造了一个高基的化名入宫当了魏王的男宠。
这才是虞文、或者说这位龙阳君高基想把赵括头骨制成酒杯的真正原因。
虞文个人和虞氏一族的仇怨,龙阳君都想好好的和赵括算上一算!带着这种期待,龙阳君紧紧的盯着魏王手中的急报,迫不及待的想要得知战况。
啪的一声,魏王手中的急报突然落地。
龙阳君心中暗叫不妙,果然下一刻魏王就抬起了头,面无人色,表情看起来比哭丧的还要更加难看几分。
“龙阳君,晋鄙大将军和信陵君惨败!”
砰的一声,却是龙阳君过度震惊,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船的地板上。
“不!!!”
一声尖利的呼号声从船上响起,远远的沿着空气传了出去。
临淄,齐国宫城。
齐国相邦后胜急匆匆的走进宫殿之中,捧着一份奏章对着面前的齐王说道:“大王,刚刚得到的灵丘战报!”
齐王抬起头,有些无精打采的问道:“战况如何?”
昨夜和三名舞姬的胡天胡地让齐王消耗了大量的精力,以至于明知此事颇为重要,齐王还是提不起精神。
后胜带着几分庆幸的说道:“果然如那武信君所言,赵军获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齐王哑然片刻,突然笑了起来:“所以说,寡人这一次的撤军其实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