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国公来了,妾身未能亲迎,请国公恕罪。”林婉嗤笑一声,幽幽地开口,虽嘴上这么说,但还却并未起身,径自饮下杯中的佳酿。
宁亦文瞧着她这幅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眼神直直地射向林婉,咬牙切齿地开口“韩氏和萱姨娘的事是你做的?”
直到此时,林婉才转头看向宁亦文,今日宁亦文穿了一身浅灰色锦衣长袍,岁月仿佛并未太过苛责他,那张盛满了怒火的脸庞此时正死盯着她,醉意袭来,林婉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第一次见他的场景。
那年自己十四岁,瞒着大哥偷偷的跑出看桃花盛开的美景,正看的入神,宁亦文着一身月白色华袍,闲庭迈步地从对面走来,春风拂过,伴随着桃花缤纷飘落,只一眼,便决定了自己这短短的数十载。
“老爷,可还记得同我第一次相遇时所说的话吗?”林婉并未回来他的话,反而问了个风马不接的问题。
宁亦文有一瞬间的怔愣,动了动嘴唇,还未开口,便听她道。
“敢问姑娘芳名,在下宁国公府大少爷宁亦文。”林婉一字一句的开口,眼神却飘向远处。
“够了,我问你韩氏和萱姨娘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把解药拿出来。”宁亦文怒不可遏地出声。
冰冷的语调,呵责的嗓音惊醒了林婉的回忆,吹散了醉意,更吹散了林婉最后一丝的痴恋。
“她们该死!解药?老爷怕是高估了我,我只会下毒,从不懂何为解药。哦,对了,这还是老爷教我的,阮家老贱人可不就是喝了我调配的药,不治而亡的吗?”林婉嘲讽地笑出声来,完全不在乎宁亦文越来越沉的脸色。
“本国公看你真是疯了!只不过韩氏非但未死,韩府还抓住了刺杀之人,京兆府尹的人正在来的路上,来人,将红缨和林管家拿下,亲自送到出去。”宁亦文怒极反笑,将目光转向红缨,冷声吩咐。
“不,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林婉神色狰狞地尖叫出声。
“夫人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国公,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红缨脸色皱变,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恳求。
顷刻间,几名侍卫应声而入,将红缨粗鲁的拖走。
“为了保留国公府的颜面,为了琪儿的颜面,本国公暂且留你一命,若你仍不知悔改,那便只有死路一条。”宁亦文语气凌冽的出口,随即将婉沁苑所有的下人都撤走。
粗锁链条发出叮咚的碰撞声,林婉死命地盯着紧闭的房门,仿佛想把它穿透般,忽而诡异的笑声渐渐响起“既如此,宁亦文,那大家不防一起死吧。哈哈哈哈!”
同一时间,消息一字不落的传到了宁墨的耳中。
“继续盯着,若这么容易死了,怎么能够呢?”宁墨一边吩咐,一边下笔有神落下几个字。
“是,小姐,圣上已经恩准恒王回都城了。”冬瑶出声禀告
宁墨闻言,握笔的手一顿,复而行云流水般的继续写下否极泰来,轻轻吹了吹,将写好的字放置一旁,而后淡淡地出声“知道了,吩咐下边的人有什么消息定要第一时间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