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暖器开着,但是可能因为用久了发热丝有些故障,启动得很慢,室内只有一点微弱的暖流。

    外面的雨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运气不好的话,可能得待到明天才能离开这里了——

    秦柏岳靠着墙,轻轻地吻着身上青年的后颈。

    不着寸缕的杜纪云坐在他的身上,好像把他当成了一张舒服的人肉椅子。他也只穿着衬衫,是任性的青年帮他脱掉的,还用嘴给他舔硬了,来了一个霸王硬上弓。两个男人的重量压在一张小板凳上,让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能先用手安抚身上的青年,再轻轻地顶上去。

    在他插入之前,那个承载欲望的花穴已经被溢出的蜜液弄得黏乎乎的了,他一开始只打算用手指给杜纪云慰藉,但是指节才进入一点立刻就被紧紧吸住,内部的粘膜随着呼吸起伏,荡漾,加上杜纪云看向他那湿漉漉的眼神——他知道只用手是满足不了对方的。

    然而这么坐着,要靠腰力和腿部肌肉带起一个成年男性的体重也不怎么容易,秦柏岳平时一周也就去个两到三次健身房,最近因为工作繁忙锻炼的次数还更少了一些,身体还没动几下,大腿就开始发酸了。

    “不够……一点都不够……”

    他的任性小狗被拥在怀里还不满足,但是自己动腰也没有合适的支点,扭动着身体往他怀里乱蹭的后果是让秦柏岳勃起得更大了些,但是这样被花穴含着不动反而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慢性折磨。那么炽热那么硬挺的东西,缺少那么一些碰撞的话,只会觉得是根插进肉里的刺,除了存在就毫无意义。

    “给我…”

    杜纪云带着哭腔的请求,鼻音黏黏腻腻的,让秦柏岳有种回到过去的恍惚。

    在他们刚开始同居的那段日子,杜纪云每天都会给他洗衣服,特别是内裤和脏袜子,因为秦柏岳对这些事情都不太在意,每次洗完澡,杜纪云就会敲浴室的门,然后像只等着主人交待任务的小狗一样,带着笑容对他伸出手。

    现在想来,与其说他是在等自己给他脏衣服,倒不如说是在期待他给予自己一点信任吧?

    “你总是这样……”杜纪云侧过脸贴着他的耳根,缓缓地呼着热气,“只要我不主动,你就什么都不会给……”

    秦柏岳有那么一点被撬动的感觉——原来小云喜欢了他那么久了吗?

    从大学毕业……不,难道是大学之前就已经暗恋他了?

    “以前是我不好,”秦柏岳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让杜纪云光裸的背脊贴上自己的腹部,温热的触感给人一种安心的力量。“现在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好不好?”

    “嗯…”杜纪云轻轻地咬了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吐气如丝,“吻我…”

    秦柏岳一手扶住他的脸颊,毫不犹豫地咬上他的唇,不知自己是在咬着一块糖还是舔着一朵云彩,越是深入饥渴的感觉便越是鲜明,亲吻释出的快感像电流一样不断传遍四肢百脉,也在怂恿他做些更让人心激荡的举动。

    舌头探入对方的口腔之后,某种类似糖果一样的甘甜味藉由着唾液互相传递。秦柏岳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一只在花中采蜜的蝴蝶,他不断地向内吸吮,一点又一点地舔舐着杜纪云口腔里的软肉齿龈,从舌根追逐到舌面,完全不想放过一点属于他的甜美。被他吻得彻底沉醉的青年像朵盛开的红花,毫无抗拒地任由对方撷取,甚至连身体也逐渐舒展放松,交合的地方无声地被溢出的蜜液湿透,安静地等待着秦柏岳的给予。

    放弃了破烂的长椅,秦柏岳只好将衣服堆在地上自己躺上去,让他的任性小狗坐在自己身上,再由他来主动挺腰,用力地肏进杜纪云的花穴里。这种体位本身就能让肉棒顶得很深,感觉并没有费多大劲,他就快要顶进腔道的深处了,那个敏感的小点也在硬朗的龟头的刺激下节律地瑟缩着,连带着让身体的主人出现激烈的喘息和兴奋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