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民却又拦了上去,左右看了一下没人,才说:“小麦,我有话跟你说。”
“李卫民你想干啥?”小麦怕被人看到说闲话,满眼不悦地说:“我已经结婚了,没啥好跟你说的,你再这样就是害我,走开!”
她绕开他,快走了几步,怕他还纠缠,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家里,出一身的汗。
进了里屋,见贺之尧光着膀子坐在炕边,他虽然没有庄稼汉子结实的肌肉,但精壮的没有一丝赘肉,而且,肌肤白的像一道光,也没有那些夸张的汗毛,像是白玉一般,很美。
“看什么看?!”贺之尧眼神一厉,冷着脸训斥,也急忙抓起了背心穿上。
小麦白了他一眼,唾弃地说:“要肌肉没肌肉的,有啥好看的,遮什么遮?!”权当他是害羞吧。
贺之尧咬了咬后牙槽,冷了她一眼,拿着换下来的脏衣服就去院子里洗去了。
小麦忍不住撇了撇嘴,瞎干净什么啊,下午还得去锄草,到时候又是一身土一身汗,白浪费水!
下午的时候,贺之尧已经能分得清苗和草了,没再犯那种低级的错误。
天傍黑的时候,社员们都下工了,贺之尧回到家里只想休息,小麦却说:“贺之尧,我跟大队长借了粮食,我一个人拉不动,你跟我一块去吧。”
贺之尧就跟着小麦推着平板车去了大队,拉了二百斤的玉米,一百斤的谷子回家。
两人吃力地把粮食抬进屋子里,将粮食放在大缸里,用盖子盖上,这样就不怕招老鼠了。
小麦累的大喘气,一个劲地用袖子擦汗,然后走到水缸那里,舀了一瓢冷水喝,甘甜清凉,真解渴。
贺之尧的手疼的厉害,白天干活磨了几个水泡,这会儿全都戳破了皮,伤口露在外面,火烧火燎的疼。
小麦喝完水,看他那样子,知道他是手疼,走过去看了一下,水泡的皮都破了。
这玩意儿虽然不是什么正经的伤,但疼起来是真疼,而且都在手心里,一干活就更酸爽了。
本不想管他的,但自己毕竟不是铁石心肠,他也不是十恶不赦,便回到里屋找了赵姨给带的外伤药。
小麦回到堂屋,见贺之尧在洗脸,手都那样了还这么讲卫生,也不嫌疼啊,“手伸出来。”
贺之尧甩了甩手上的水站起来,满眼清冷地看着她:“干嘛?”
“上药,能干嘛,别影响明天干活。”小麦拧开了那一小袋药,“这药是从家里拿来的,消炎的,快点,别婆婆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