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元霸拿碎了的笼仙环敲敲他的脑袋：“你这小破环挺碍事的，而且做工粗糙，我就给你弄碎了，你有意见吗？”
“没意见没意见。”
“那就好，我怕你还惦记着。改天我给你做个好看的。”姬元霸将他完完整整地放到台外，咧嘴一笑摆摆手：“再见。”
原来从刘千云赢了弟弟刘万海的时候，内玄门就已经输了。
外玄门赢了第一天的胜利，沈定南很是欣慰，犒劳了一番众弟子后，被明康老爷子拉去下了一晚上的棋。
刘芒来到龙武门外，几百里外的一个深渊旁。
刚刚获胜的姬元霸就站在他的身旁，但显然并没有获胜的喜悦。
他们刚刚加入龙武门，甚至从未有过归属感就被拉上了内比，其实只是两个老门主之间的较量攀比罢了。
姬元霸道：“我以为一个门派都会团结一心。”
刘芒摇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团结一心是不如沆瀣一气来的有用的，把人捆在一起一起的永远都是利益。我是从生意人过来的，这些东西我懂些皮毛，但钻研此道的人会更加精通。”
“精通什么？”
“人心？”
“我不觉得沈定南精通，他只是擅长利用他的弟子，外玄门的弟子像一群没有开化的蛮子。”姬元霸无奈地道：“有时候像我在北域统治的那帮半兽人。”
刘芒笑道：“你说到点子上了，这样的弟子是最好的，你管过一片子的部下，你需要的人永远是随叫随到愿意为你卖命的，不是那些有自己想法老是找你胡侃的。”
姬元霸怔了怔，随即砸吧着嘴喃喃道：“我好像也懂了点皮毛。”
刘芒看着深渊下边，道：“太古混沌梦魇兽下潜一整天了。”
姬元霸好奇地用灵力探测，但无功而返，对于他来说这个深度显然相当于无底深渊。
因为太古混沌梦魇兽下潜的速度甚至比陨石坠落会要快，但即便如此依然没能抵达底部。
这是从守护者存在的年代就已经有的一条通道，没有人知道这是给谁设置的专属通道，但有至强者曾经下到数万米，仍是无功而返，可见这通道已经深到地底以外的地方。
“虚空！”刘芒道：“从我的六识之术探查不到的地方开始，约莫是一万米以后，就是整个地界以外的虚空了！这个虚空存在于下界的夹面内，大小未知，但太古混沌梦魇兽在里边用虚空遁地术来回穿梭了几趟，依然见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