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召南的脸色十分糟糕。
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他担心地问江桐童：“你没事吧？”
江桐童摇头。
“我陪她去换件衣服，顺便跟她说几句话。”林甘棠过去拉着江桐童：“你们去做你们的事，等下我们就过来了。”
林召南担心地看向江桐童，见她牵上林甘棠要跟她走的意思，唯有点头。
林甘棠把江桐童带到独立的休息室，司机把新的礼裙送过来了。
她把它交到江桐童手中，江桐童捧着礼服进去更衣。
两人的身高体重不一样，但相差也没有太大，备用的黑礼裙低调内敛，中规中矩的设计，穿上不会难看。林甘棠帮她整理了一下，该收的地方收了收，也能穿。
“我……”江桐童攥着裙摆，犹犹豫豫：“随便穿穿就好，我还是回去吧。”
“为什么要回去？”林甘棠放下整理衣服的手，看着她：“你要认输了吗？你认同侯茜西的话，也认为自己配不起我哥？”
“我没有……”江桐童低头。
“你有，你在意你的出身，你在意自己和我哥的差距。”林甘棠揭穿她，眉目认真：“但我哥已经选择了你，证明他压根不在意这些，家里的人也不在意。你很差劲吗？你觉得你自己一无是处？”
林甘棠继续问她：“宋今玟她们欺负你的时候，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过去帮你吗？”
江桐童摇头。
“在这个圈子里，扒高踩低，见风使舵，恨人有，笑人无，什么样的人没有？遇到他们你就要低头绕路走吗？”林甘棠说：“我想看到你反击，赶走那两个讨人厌的苍蝇。哪怕你打不过她们、输给她们，都没关系，因为你懂得反抗她们。”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江桐童眼眶微红。
“我没有失望，因为我知道你的性格。我是想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可以再硬一点。”
江桐童垂眸。
江桐童知道，林甘棠的傲气是源于林家二十余年的教养，她身上是身为林家掌上明珠的骄傲，是她这个半路嫁进来的人学不来的东西。
“我很差劲，但你还是去帮我了。”江桐童捏着自己的手指，把指尖都捏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