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红了眼眶。
“你到底是什么人!”
“容九啊,你的表嫂呢,亲爱的表弟。”容九抬眼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落在江寻的眼里,就跟见了鬼一样。
“容九!”
八卦的围观群众里爆出了不敢置信声,直盯着容九,待有人真认出了她的身份,转头就跑去了将军府通知。
“你手还要不要了。”容九问着江寻,对于这个长满了络腮胡的表弟,容九不认识,但敢挂着将军府行事的人,也应该是真的。
毕竟没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冒充。
江寻一头冷汗淋淋,“要,要。”
“那就叫人去喊沈霖轩过来,顺便给他带一句话。”
“你你说。”江寻疼得欲要打滚,对容九的话哪敢反驳。
容九一字一顿道,“把嫁妆还我。”
江寻:“……”
……
栖香楼。
沈霖轩即便坐着,背脊依旧挺直,一身深蓝色滚黑边长袍与他金色的发冠交相映辉,透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冰冷,腰间一把佩剑,擦拭得干净光滑,可看出平日里极其爱惜,冷傲的眉宇间微微蹙着,望着眼前的男子,有三分顾忌还有七分不解。
与他隔桌对坐的男子一袭黑衣银丝龙蟒绣,黑银两色相交对应,于栖香楼的袅袅烟熏里烘托出了一名华贵精致的公子哥儿,然因是黑色,又添了些许低调。
他姿态慵懒,正经坐相并无半分,可迎着这满厢轻柔的粉色绸丝,却正正合适,微风送,他噙笑,在微光中这轻轻的一瞥,却叫人再也挪不开眼。
只感慨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人。
沈霖轩扫过四周已经痴呆的婢女,微蹙眉头,“你们退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