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轻轻松松跳到椅子上,易辞还没转身去抓,它就蹦到了一边的饮水机上。

    那个饮水机非常小,是他们买纯净水的时候送的,不是什么牌子,用了好些年了也没坏,依旧兢兢业业地待在角落,因为它,他们每个查案不眠的夜晚都能喝上热腾腾的速溶咖啡,——这是他们非调组的功臣。

    此时,功臣·小型饮水机作为煤球的踏板,摇摇欲坠着。

    煤球看着更高的柜子,又看了看底下,似乎是在计算着什么,想借由这个小饮水机蹦上更高的柜子。

    饮水机已经在它的试探下颤动起来。

    易辞看着它,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煤球!”

    徐飘都被他这一声吓得一哆嗦。

    然而饮水机上的小猫咪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忽然跃起,小饮水机承受不住突然的冲力,大大地晃了一下,终于超过了界限,直直往下倒去。

    水桶和饮水机分离,纯净水流了一地,跟刚刚从桌上掉下来的红牛交汇,俩兄弟心心相惜地铺满了外厅原本就不多的干净地方。

    柜子上的猫咪看着地上的水,忽然蹦了下来,蹲在还在往外冒水的水桶旁边,理所当然地喝了起来。

    易辞:“.......”

    徐飘适时打岔:“老板你养的猫啊,哈哈哈,挺有个性啊。”

    她以为是恭维。

    易辞气得磨了磨虎牙,捏着它后颈皮把猫提了起来。

    “渴了?”他问。

    木棠顶着他杀人一样的目光,伸出舌头餍足地舔了舔嘴角的水滴。

    易辞知道,这是渴了的意思。

    他拿了个杯子,打算去接水,看了眼倒了的饮水机,又看了眼一边的徐飘,徐飘立马会意,开始打扫现场。

    易辞去会客室倒了杯水,然后就这么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拎着猫回来,把水杯放和猫放到桌子上。